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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連行將解散,過去制定的規章與制度,已經成了一本過時的舊掛曆,即將被人遺棄。儘管四周圍了一大幫看熱鬧的新兵,但是,葉班長肆無忌憚,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還在破口大罵,羅小月,你不得好死!
新兵嚇蒙了,紛紛圍過來勸說葉班長。紅生也同情他。當兵多年,組織問題沒法解決,赤手空拳退伍回鄉,確實無顏見江東父老。他和陳平分別蹲在他的兩旁,苦口婆心,真情勸導。紅生說,現在離退伍還有大半年,回單位再努力一把,說不定機會就來了。
說到原單位,葉班長哭鬧得越加厲害。在那個狹小的快艇後炮裝填手崗位上,他整整奮鬥了四年。記不清寫了多少次入黨志願書,一次也不能如願。現在,他想走新兵連入黨的捷徑,又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完了,一切的一切,都讓這個可惡的女人攪和完了。葉班長昂著頭,咬牙切齒地對天怒罵,羅小月,我和你前世無仇,後世無冤,你這樣整我,不得好死。
葉班長是老兵班長,在新兵面前,理應注意形象,像這樣穿著褲衩背心,在營房外又哭又鬧,大喊大叫,確實有煞風景。紅生實在看不下去了,和陳平一人架他一隻胳膊,強行把他拖回營房。紅生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輕言細語地說,班長,先喝口水,不要著急,其它事待會兒我們再商量。
陳平也拿出香菸,幫他點燃了,說,一會兒我們幫你商量,行不行?
胡鑫站得遠處的陰影裡,紅生朝他招手,讓他過來一起安慰葉班長,但這小子僵硬了似的,不理也不踩。陳平疾跑過去,揪起他的衣襟罵道,做缺德事的時候,你們一前一後挺狗肉的嘛,現在狗掉到河裡了,你卻袖手旁觀,不幫撈一把,真你媽的小人。
兩行煙霧從葉班長的鼻翼噴薄而出,抽急了,菸灰積成一大串,掉到了胡茬上。葉班長的鬍子幾天沒颳了,中間夾雜著幾根灰白的雜色。紅生與葉班長並排坐在床沿上,悶著頭不吭聲。葉班長情緒激動,坐立不安,傷心的淚水一行行流下來,一邊哭,一邊罵,羅小月,我操你,我操死你全家!
這個王八蛋竟然要操羅連長!紅生從床沿上騰地站起來,責問,班長,你太粗俗了吧,怎麼能這樣罵人呢?
我操,我操她祖宗八十三代!葉班長徹底崩潰了。
紅生忍無可忍,大喊,不許你罵她!
無疑是火上澆油,葉班長氣急敗壞,滿腔的怒潮像決口的江水傾洩而出,關你雞巴事,她是你老婆還是你親娘啊,我操!我操死這個臭女人!
怒火躥上了腦門子,但紅生不想讓它爆發出來。他怒目圓睜,警告他,你媽的住嘴!
葉班長勃然大怒,飛起一腳就朝他踢來,老子打不死你個小新兵蛋……
還在紅生上小學的時候,爸爸將戰場上摸索出來的三拳兩腳傳授給了他。事實證明,這套拳腳功夫雖屬無師自通,漏洞百出,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在現實中很管用。當葉班長的光腳丫迎面飛來的時候,紅生輕手一勾,那隻帶著呼嘯的大腳被抓到手上了,然後,他一個突前反掣,又摟住葉班長的腰。
像一頭趕進屠宰場的豬,葉班長被紅生攔腰提攜起來,上下動彈不得。他撕雲裂錦地狂叫著,老班長的那點尊嚴和矜持蕩然無存。他嚇得半死,不知道這個力大無窮的新兵會如何處置他。
紅生怒不可遏,把葉班長拎到門外,晃悠著手中這個竟敢操羅連長的大膽狂徒,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積聚而生,他啊啊啊地吼叫著,葉班長像炮彈一樣從他手中射出去,隨後聽到沉悶的一響,葉班長已經在五米開外的地方蜷曲一團。
等到紅生從迴腸盪氣的舒暢中清醒過來,四周已經雜亂不堪,裡裡外外圍了一大群人,有羅連長和孫指導員,還有更多的排長和班長。葉班長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