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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都是鶯歌燕舞,笑聲不斷,等到大家盡歡而散,已是月上中天。葉景送走客人,再向陳芙及其公關部精英們道謝,然後向自己的兵道了辛苦。今天請客的效果非常好,大家都很開心,嘻嘻哈哈地站在月光下鬧了一會兒,這才各自上車,離開酒店。
一出霓虹閃爍的酒店大門,他便安靜下來。從十八歲開始,他就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所工作,早已經免疫了,對聲色犬馬的事十分厭倦,最喜歡的是寧靜的環境、簡單的生活、溫柔少語的人。
想到這裡,他忽然一陣心煩,不想回家,便一轉方向盤,往他們幾個朋友最愛去的酒吧絕對零度駛去。
這個酒吧的氣氛很好,一般不放搖滾樂,有表演,也只是唱些輕柔的情歌,有些有才華的歌手還會唱自己原創的歌曲,雖然沒有錄專輯、到演唱會上發布的機會,但也總算是可以在聽眾面前唱出自己的作品,感覺也挺好。葉景是被沈念秋帶來的,他很喜歡這裡的氣氛,以後只要覺得心裡悶,就會獨自過來坐一會兒,聽聽那些無名歌手自彈自唱的情歌。那是真正有靈魂的聲音,等到他們以後有機會紅了,大概就只剩技巧而沒有感情了吧。
他獨自坐在吧檯,要了一瓶淡啤酒,卻沒怎麼喝。今天晚上雖然他這邊兵強馬壯,有不少喝酒的生力軍,他仍然要每隔一段時間敬一圈,因此喝了不少紅酒。雖然這種淡啤酒的度數不高,但他還是頗有節制的沒怎麼喝。他將酒瓶放在吧檯上,要了一盤水煮花生,慢慢剝開殼,將鹹香的花生米送進嘴裡,緩緩地咀嚼。燈光幽暗,音樂纏綿,他的心情受到感染,漸漸平靜下來,一邊嚼著花生一邊抬頭看著臺上的歌手。
通常坐在吧檯邊的都是獨自來喝酒的客人,他們彼此不熟,也不搭理別人,就只是默默地喝酒、聽歌,消磨時間,放鬆精神。
快到午夜時,葉景的那瓶酒才喝掉一半,他看了看錶,便決定回家,明天還要上班,不能放縱自己。他下了吧凳,剛剛轉身,眼角餘光便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高大俊逸的人坐在吧檯的另一邊,面前放著兩個空酒瓶,手裡還拿著一個。他正是天使花園集團的董事長譚柏鈞,葉景的老闆。
看到他在這裡獨自喝酒,葉景不禁皺了皺眉。譚柏鈞與沈念秋本來在談戀愛,現在卻因為重重誤會而進入冷戰,譚柏鈞心情鬱悶,借酒澆愁,這可以理解,可譚柏鈞曾經為了保護沈念秋而身受重傷,現在尚未痊癒,根本不能碰刺激性飲料,更別說像現在這樣悶頭酗酒了。
葉景是沈念秋的好朋友,對他們兩人隱秘的情感糾葛比較清楚,這時也無法評論誰是誰非,最重要的是阻止自己的老闆做有損健康的事情。他上前去拿過譚柏鈞手裡的酒瓶,微笑著說:&ldo;譚總,你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rdo;
譚柏鈞的身體不好,酒量大減,看著他的目光已經有些恍惚,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來,&ldo;哦,小葉啊,怎麼你也在這兒?&rdo;他的聲音低沉喑啞,可見心情很不好。
葉景將酒瓶放到吧檯上,扶著他往外走,隨口答道:&ldo;下了班過來坐坐,我本來也要回家了。&rdo;
&ldo;嗯。&rdo;譚柏鈞的步履有些踉蹌,但還是努力穩住,在他的攙扶下走出門去。
葉景問他,&ldo;譚總,你開車來的嗎?&rdo;
&ldo;沒有。&rdo;譚柏鈞的臉上沒有表情,一片空白,慢吞吞地說,&ldo;不能酒後駕駛,我打車來的。&rdo;
葉景心道&ldo;慚愧&rdo;,他常常酒後駕駛,這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便把譚柏鈞塞進自己的車,然後開出去。
他不知道譚柏鈞的家住在哪裡,等到開出警察喜歡設卡查醉駕的&ldo;高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