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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哀樂都因他一舉一動改變著,這看起來就好像你在為他活著。”
“告訴我言知,你是在為他活著嗎?”復柏頭一回掀走我頭上的被子,直視著我的眼睛,讓我沒有說謊的餘地。
我遲疑,搖搖頭又點點頭。
復柏搖頭,說:“不,這樣是不對的,你不是誰的附屬品,你得為你自己活著。”
“令你痛苦的事不會因為你將自己寄託在別人身上就消失,秦照庭並不會陪伴你一輩子,說得極端一點,他明天就出車禍死去也有可能,那時候你要怎麼辦呢?”
在此之前我只想象過與他分手後此生再也不見。
可能在漫長歲月裡我會慢慢忘記,也可能永遠忘不掉,在死前腦子裡還走馬燈一般放映這輩子最愉快的過往——那全部與秦照庭有關。
卻沒想過他會在某一時刻生命戛然而止。
我從未如此懼怕過死亡,也不敢想象死亡與秦照庭掛上鉤。
“他不會死的。”我害怕得嘴唇都顫抖著。
“所有人都會死,你也會,我們都會,”他隔著被子拍拍我的肩,“但在死亡之前還有一段長短未知的人生,無論是逃避現在的病情還是逃避一些別的東西,說白了就是對於未來的恐懼。”
“人生還有很多種活法,能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過去的過去。
復柏像個囉嗦的老婆子,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後來他終於放過了我。
下午我仍然習慣性地午睡,我清楚地感知到時間的流動,但這一覺像是永遠有醒不過來的意思。
恍惚間我聽到孩子的哭聲,聲音洪亮,十分吵鬧。
眼前越來越清晰,是一扇手術室的大門。
門開了。
那哭聲的來源找到了,是護士小姐懷中抱著的剛出生的孩子。
孩子被抱到了家屬面前,護士小姐在向他們交代孩子的基本資訊。
交代完畢,護士小姐又抱著孩子回去,手術室外恢復一片寂靜。
過了不久門又開啟,一張轉運床被推出來,上面躺著個剛生產完的女人。
剛生產完的女人很虛弱,還在昏睡著,我看不清她的臉。
剛剛的孩子靜靜躺在透明的嬰兒床裡,隨之一起被推了出來。
畫面一轉,外頭的家屬都不見了,我看到一間陌生病房,女人半靠坐在病床上,我認出還是那個女人。
護工在旁邊攙扶,她託著腰和肚子,在練習術後第一次下地。
在病房裡走了半個來回,她面露痛苦,沒有辦法再向前一步,護工又把她扶到了床上。
她笑著對護工說了什麼,護工出去了,病房裡只剩下她一人。
還有那個躺在嬰兒床裡的孩子。
方才為了活動場地夠大,嬰兒床被護工推到了病房的另一頭,此刻與她離了有一段距離。
然後我便看到了女人再次從床上下來,扶著牆根,慢慢走到了嬰兒床邊。
她把嬰兒床拖回了自己床旁,這一舉動似乎耗盡了她的力氣,剛接觸到病床時便癱倒回去。
歇了很久,她將孩子從小小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