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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將其拼湊好。
我翻開了第一頁,記錄的時間已經是三年多以前。
十分稚嫩的喜歡刺了刺我的眼,又讓我有些懷念。
當年生怕自己忘記,一切與秦照庭有關的小事都事無鉅細地記了下來,但我還是低估了人的記憶力,幾年過去了,我其實並沒忘記多少。
厚厚一個本子我當初用掉了近三分之二,每一頁都滿滿當當,記錄著那些過往。
我翻到了那年冬至後寫下的那篇,印象裡這就是最後一篇記錄。
仔細地看完了最後一個字,我將其合上,打算收回我的行李箱中。
卻在合起到一半時觸控到一些偏硬的東西。
循著那種奇怪的異物感找過去,在我日記再往後的空白幾頁,我看到了一張照片。
是我與秦照庭的合照。
那是在安夏婚禮舉行的前一天,一棵巨大椰子樹下,秦照庭和我挨在一起,他微微笑著,而我卻有些侷促,只因為對面舉著相機的人是安夏。
我指尖微顫著往後翻。
【他生病了,住院,要逃院,被抓回來。】
我嘴角勾著笑了下,我當初的行為從秦照庭口中說出來就和段子似的。
秦照庭不喜歡寫太多東西,本子裡不屬於我的大部分都是他洗出來貼上去的照片。
和他吃過的飯,去參加的首映禮的謝幕,還有那條紅色圍巾。
突然一張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照片出現在我眼前。
是那張畢業典禮上,我抱著那束安夏送的向日葵拍的自拍。
我只發給了安夏,為什麼最後它到了秦照庭的手上?
那自拍下面還跟著一行小字。
【言知,畢業快樂。】
一些零散的片段突然在腦中聚積起來,那個畢業典禮時在青大西樓邊一閃而過的人影,那張隱藏在向日葵中的卡片,那卡片上無比熟悉的字跡,還有現如今這張照片……
那向日葵真的是安夏送給我的嗎?
“要好好長大。”
沒有關緊的窗戶留有一條縫隙,絲絲縷縷冷風鑽進來,替我將那本日記又翻一頁。
下一頁裡夾了張對摺十分整齊的紙。
紙的質地很薄,洇透的墨水在紙的背面留下星星點點痕跡。
我輕易能認出那是屬於秦照庭的鋒利筆跡。
貼得嚴絲合縫的紙張被我捏住邊角掀開。
紙上內容不多,只有寥寥幾句。
秦照庭寫道:
【言知,今天是你畢業的日子,我缺少一點見你的勇氣,於是拜託安夏給你送去一束向日葵,希望你喜歡。】
【大學畢業並不是終點,而是人生的一個新,希望你以後能勇敢一些,也對自己更加真誠一些。】
【祝你往後每一天都能開心快樂地度過,也祝你成為想成為的人。】
落款是畢業典禮舉行當天。
向日葵是他送的,卡片是他親手寫的,就連西樓下那個熟悉的人影甚至都是真的他。
原來一切都是秦照庭的安排。
我口乾舌燥,伸手去夠床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