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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詩詞說的,關於叔叔的話題再看一遍。
到那句,“所以我剛剛問我叔,你是不是喜歡我學長”時,蔣朝朝停頓了很久。
他試圖想象他們叔侄聊這個的畫面,也試圖想象向野的表情。
很難,腦子裡只有向野很淡的樣子,和他戲謔似的笑。
不想了不想了。
施辭的這段故事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屬於是看起來什麼都說了,但細想什麼都沒有說。
蔣朝朝的情緒再次跟心動一陣,慢慢冷靜下來了。
群裡陸陸續續的要睡了,蔣朝朝也關掉了手機。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他一閉上眼睛,他的腦子裡就出現了他畫的那個草圖。
這會兒更過分了,此刻的畫面裡,人物的臉十分具體。
而不僅是他們的臉,甚至還有。
蔣朝朝膝蓋壓在向野的大腿上後,向野吃痛地悶哼一聲,輕輕皺眉,卻又很快笑著看蔣朝朝,吐出一句:“疼,寶寶~”
根本睡不著的蔣朝朝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的頭髮。
“啊!”
不是。
蔣朝朝你。
別搞啊……
大晚上的。
蔣朝朝一下子就把被子踢了,把空調溫度調低風速調大。
任風肆意吹了好一會兒,蔣朝朝才再把被子蓋起來。
但也好在已經是大晚上了,蔣朝朝折騰了這一陣,困了。
今天過得很豐富。
情緒也很豐富。
於是,五小時後,天亮了。
今天蔣朝朝和一個朋友約了去老師家喝茶吃飯。
是個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他們從小就一起在老師這兒學琴,後來高中也十分有緣的在同一所學校。
明天這個朋友在a市有個課要上,他們也很久沒有見老師了,於是就約在了今天。
聊了一天,傍晚吃完飯從老師家出來他們才發現a市下了雨。
蔣朝朝站在屋簷下,抬頭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水,突然的一下,他想到了向野。
沒有具體想到什麼,他又想著,如果這會兒許恆志在身邊,他一定大放厥詞,蔣朝朝,你想向野了。
蔣朝朝是不會承認的,他才不想向野。
想到是想到,想是想。
“你怎麼回去?”身邊,張凌智打斷了他的思緒:“我送你?”
蔣朝朝疑惑:“你開車了?”
張凌智:“打車。”
蔣朝朝:“那不用了,我也打車。”
張凌智嗯了聲:“晚上有事嗎?”
蔣朝朝想了想:“有事。”
張凌智點頭:“好,那下次聯絡。”
他說完這話,一輛車就停在了面前。
蔣朝朝這才明白張凌智剛剛說的送他是什麼意思了,這個傢伙估摸著在樓上就打了車。
蔣朝朝沒想太多,他今晚也確實有事,他打算把那個畫畫完。
很快他的車也到了,才開出老師家的這條街道,突然暴雨傾盆。
雨打在車玻璃上啪啪作響,天黑了,城市處處開了燈,溼了的車窗把車外的一切都映得模糊。
於是這一刻,蔣朝朝再一次想起了向野。
這次他的想起,有了具體的故事。
他想,向野這會兒還在b市吧。
b市下雨了嗎?
b市的雨大嗎?
思緒這個東西總是很奇怪,他很容易影響情緒,接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