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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華御劍如光一個劍指便可殺了那個修士,卻見明明神識還在幻境之中的殷遲腳步靈活的一躲,險而又險的躲過白樺擊來的手掌。他睜開雙眼,自行衝破了浮華設下的結界。另一邊白芸晟肩頭重傷,昏死在地。
白樺見一擊不成第二掌毫不猶豫的再次擊出。來不及了,殷遲手指往竹君劍刃上抹去,卻不見半滴鮮血。他驚喜的抬頭,浮華單手抱起他,無名劍在落地一瞬散為無數光點消失。
白衣縹緲,周身清冷,仙人臨凡塵。
「師父。」殷遲一把摟住浮華的脖子,咧開嘴笑,燦爛的如春花盛開,一張笑臉好似會發光。「阿遲就知道師父一定在。」
浮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說話。
白樺「噗通」一聲癱軟在地,浮華只是壓下一點氣勢就足矣他骨骼咯吱作響,壓扁成一灘肉泥。「前前」
他欲求饒欲磕頭欲逃走,可在威壓之下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浮華的目光只落在殷遲的身上,抬步往橋下走去,白雪衣袂飛揚,潔白無暇不染一塵埃。身後的兩人?那是何物?塵埃罷了。
孤高自許,目下無塵。
太上雪峰尊者無名聖人浮華。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目下無塵呢。殷遲收好竹君,摟住浮華的脖子想。至少自己是絕對做不到想師父那樣萬物不掛心的。世間萬物對於師父來說都不過是轉眼間望不足一顧的塵埃罷了,不論那些沙塵如何作為都不足矣讓他垂首一眼。嗯,他不算。
只是他做不到像師父那樣,殷遲會為那些人的情緒所影響,也會應人的所作所為而或憤怒或開心,他會覺得悲哀也會覺得感激。
他蹭蹭浮華的脖頸,他的師父啊,教導人能動手的絕不動口,乾淨利落,速戰速決。
「師父。」殷遲悶悶的又喊了一聲。
浮華垂眸望他,不明白小徒弟打贏了架怎麼還會悶悶不樂。他低低的應了一聲。
殷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老氣橫秋的說道:「三界的風氣壞了。」
「這才要改。」浮華的聲音依舊冷而淡,他帶著殷遲穿過重重人群,來到一座連線兩棟高樓的天橋上。此時橋上已經是人擠人,胳膊肘一拐都能撞上兩個人。
人人手裡都有一盞天燈,每一盞燈的下面都掛著一張巴掌大的白紙。沒有搶到好位子的人們站在空地上,吉時已到,全城百姓齊齊放開手中的天燈。祈願來年風調雨順,祈願家中老人歲歲安康,祈願懷中幼子茁長成長。
萬家燈火,昏黃溫暖的光從城中的不同的地方一齊升起,或大或小不一而足,唯一相同的是燭火搖曳溫柔祈願一般誠心。傳說,飛地最高的那一盞最是靈驗。
殷遲漆黑的眼眸倒映著天燈千萬盞,「師父,阿遲會陪著你的。師父要做的事情就是阿遲要做的事情。如果師父站在塵湖邊守著萬裡邊疆的話,阿遲就站在師父身後守著師父。
師父站得太高,看到的太多所有的東西都太渺小了,但阿遲就在師父的身邊,阿遲還會長大,長大了師父不用低頭就能看見了。」
浮華愣住了,他的手中提著一盞天燈,在所有人都閉上眼睛許著心願的時候他將天燈放到殷遲的面前。他不懂得這個孩子不同於年歲的敏銳與聰慧,但是這不妨礙他對他的疼愛。是的,那一種柔軟到他自己無法理解的溫柔。
「待汝長大足夠承受吧。」浮華讓殷遲也寫下一個願望。
殷遲用力的點點頭,「嗯,阿遲會努力長大的。」
小小的孩子,軟儒儒的童音,許下一生的諾言。他拉著浮華的袖子,與浮華分別在紙的背面寫下一個心願。
「師父,你可不能偷看哦。」昏黃的燈火將兩個心願帶上天空。
浮華施下術法,保證天燈能夠安穩的飛上太上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