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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垂死掙扎:「門上沒寫別人不能進……」
潛意識裡,我覺得自己怕是要被打。
宋柏勞看了我半晌,竟然點了點頭:「倒也是。」他站了起來,「朱璃不是都替你處理好了嗎?你為什麼還要躲在這裡吃飯?」
我心頭惴惴著跟著坐起身,見他盯著我的便當盒,連忙過去將它蓋好揣進懷裡。
「這裡比較安靜。」我懷抱便當盒,腦海里已經在想等會兒捱揍要採取什麼防衛姿勢了。
宋柏勞雙手插著褲袋,靠在鐵絲圍欄上:「是很安靜,特別適合逃課睡覺。」他偏過頭,指著樓下一個位置道,「上次你就是在那兒差點被人扒掉了褲子。」
我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的確是那個地方。雖然他看起來心情不錯,但我實在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就沒接話。
「這樣算算,我救了你兩次。」他看向我,嘴角揚笑,「你還真是灰姑娘體質。」
我抿了抿唇,無可否認,雖然他態度惡劣,但的確對我有恩。
「你想要什麼……」我理所當然認為他是要挾恩圖報。
「想用天台也可以,給我帶點心。」他大步向天台出口走去,右手輕輕後拋,將一團東西拋向我,「然後垃圾自己處理。」
我下意識接住,發現那是一個被揉皺的小紙袋,而且是我用來裝自己做的曲奇餅的。
餅乾是前一天一時興起做的,做得不算好,有些太焦太甜了,我拿紙袋裝了,打算當做飯後小點心,沒想到不僅讓宋柏勞偷吃了,還都吃完了。
望著手心裡的空袋子,我回憶著宋柏勞的話,心情有些複雜。
想用天台,就要用點心換?尚善響噹噹的打架王,竟然有這樣的喜好……
原本我並沒有烘焙方面的興趣,結果為了繼續使用天台,不僅陸續買了許多烘焙方面的書籍自學各種麵包蛋糕製作方法,還逐漸生出了對這方面的熱愛,開始真正痴迷這門技藝,也算變相託了宋柏勞的福吧。
我與宋柏勞並不會次次都碰上,但我每次仍然會備好「貢品」,以防與他突然相遇。
共享天台期間,我們其實並沒有太多交流,就算恰好都在,也是各自一邊呆著。如果碰巧他正好有「客人」,我就在樓梯上待一會兒,等他完事了再上去。
如此一年,和諧得令人驚嘆。
「有一陣是不錯。」結束回憶,我沖宋柏勞笑了笑,看他都覺順眼幾分。
不管朱璃初衷是什麼,但那時,我是真的將他當做「哥哥」對待的。
宋柏勞眼眸半垂,視線落在我的笑上:「他替你出過頭,還替你下過藥,鎖過門……你們真是一對好兄弟。」
臉上的笑還來不及消散,我就被宋柏勞一句更比一句要命的指控凍結住了所有表情。
他指尖輕輕敲打著玻璃杯,不緊不慢的聲音還在繼續:「說實話,這次由他換成你,是不是也是你們一早商量好的?七年前你們沒有聯手做成的事,七年後終於成功了,這毅力可真讓人敬佩。」
他這想像力也挺令人敬佩的。
我靠到門邊,離他遠遠的,連回他話的心情都沒有。
宋柏勞喝光了杯子裡的酒,將酒杯放到一邊,突然伸手將我扯到懷裡。
「為什麼不說話?你這是預設了嗎?」他手掌按在我後腰,讓我們整個上半身緊緊相貼,我甚至能聞到他唇齒間的酒香。
我偏過頭,用手抵著他肩膀,想要脫離變扭的姿勢。
宋柏勞加重手上的力道,臉更湊近我:「怎麼一下子變啞巴了?」
他對我的誤解,讓我無時無刻都要做好被他找茬的準備。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自己心裡早有答案,又何苦一次次逼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