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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徐思婉淡聲,「我與瑩貴嬪更相熟是真的,更信得過卻說不上。她也是個要爭寵的人,若說得多疑一些,這回的事她有沒有嫌隙我都不清楚。」
花晨一愣。
「自然,我不希望是她。」徐思婉語中稍頓,吁了口氣,「但吳充華就不同了,她無心爭寵也遠離爭端——你聽她方才的話,便知她並非木訥之人,可我將點心拿出來她就敢給兩個公主吃,可見她心裡有數,並不擔心我害她。同樣的,她也沒必要害我,願意幫我只是為了還先前的人情。這樣一個人,用來不比瑩貴嬪安心麼?」
「娘子所言極是。」花晨欠身,「可方才還有蘇采女。」
「你怕蘇采女走漏風聲?」徐思婉側眸瞟她,見她頷首預設,笑了聲:「其實今天方才人有句話說對了。」
花晨微怔:「什麼?」
「有些人,就是想攀高枝也要想想自己配不配。」徐思婉口吻緩緩,「蘇采女至今只侍駕過一次,同時入宮的新嬪妃又這麼多,陛下只怕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這樣的情形,她便是想投靠玉妃、瑩貴嬪,怕是也進不去人家的宮門,再得罪我又有什麼好處?更何況,吳充華是她上頭的主位宮嬪,如今吳充華滿心想要幫我,她若去攪局,是生怕吳充華不收拾她麼?」
花晨靜靜聽著,面上漸漸露出恍悟之色,徐思婉睃著她的神情,笑意柔和:「人和人之間的事情就這麼點道理,若能知道人家想求什麼、不想要什麼,萬事自可迎刃而解。」
花晨吸氣:「娘子巧思,奴婢可做不來這些主意。」
徐思婉眼底一顫,沉默了須臾,輕道:「不必費這些心思,也很好。」
她又何曾想活得這樣累?若沒有滿門的血債要討,她現在也能承歡爹孃膝下,等著家中為她說一門好親事。
步步為營的日子沒有人會喜歡,只是她不得不為,便不如讓自己樂在其中,盡享嗜血的快意。
若要悲春傷秋,也實在不合她的性子。
拈玫閣中,張慶被關在後院的空屋子裡,已熬了一天一夜沒睡。
徐思婉先行吩咐了不能鬧得動靜太大,可宦官們磋磨人的法子很多。小哲子與阿凡商量之後,就將他吊在了房樑上,腳趾將將能碰到地、卻並不足以站穩又未能完全懸空,恰是最難受的。
除此之外,雖然重刑動不得,但鞭子板子卻都能用。
這樣尋常的刑罰不會直接傷筋動骨,慘叫聲也就不會太慘烈。再將嘴巴噎住,外面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響。
這般又一個白日過去,張慶已虛弱不堪。到了天黑的時候,阿凡進來輪值,將已勞累一日的小哲子換下去歇息。
他蔑然睃一眼張慶,挽了挽衣袖,執起掛在牆上的鞭子,揚起就朝張慶的後背掄去!
「啪」地一聲脆響,張慶背後驀然多出一道血痕,他原剛在筋疲力竭之下昏死過去,頓時一陣抽搐,被縛住的雙手緊攥住懸上去的麻繩,冷汗涔涔而下:「不是我……」他低聲呢喃。
阿凡只作未聞,繞到他身前,皮笑肉不笑地睇著他:「你這是成心讓我沒法交差,那就別怪我下手狠。」
事實上,他的累累傷痕也多是拜阿凡所賜。小哲子雖也想立功,卻下不了這樣的狠手,能好好問話就不願動刑,只盼他能自己招供。
張慶拼盡力氣抬了抬頭,啟唇爭辯的聲音低若蚊蠅:「貴人娘子信不過我……若無吩咐,我連霜華宮的門都不敢出,何處去弄砒|霜?」
「那誰知道你呢?」阿凡冷笑著搖頭,「況且,陶良使從前也住霜華宮,誰知是不是留了什麼人給你遞話?」
「你……」張慶皺著眉,一聲乾笑,「你明明也是從陶良使那裡出來的。」
阿凡臉色驟變,牙關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