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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他只想要一個,再不受他過去影響的世界,他只想要驅盡他那簡簡單單一個名字所帶來的無盡陰影。
然而,除非他殺盡天下所有知道他的人,否則無法做到這一點。
於是,在多年流浪之後,他回到了這裡。回到了昔年威震天下,如今破敗荒涼的魔教總壇舊址,回到了當年他曾落敗墜落的絕壁,回到了魔教舊人為了懷念他而替他立的衣冠之碑。只不過因為正道人士對他的仇恨,還有許多人對他神功的覬覦,這些年來,這墳墓已被人挖掘過無數次了,為了搜尋神功秘笈,棺材早被人完全拆開,裡面他的一件舊時紅衣,也讓人切割成了無數片,就是他的那塊青石墓碑,也讓人打成數段,如今在荒糙枯枝間搜尋,只隱約能找到,東方……之墓這四個字,而刻著他名字的那一段石碑,已經破碎得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不好……
他看著自己墳墓的淒涼景象,居然微微一笑。
這些年來,他一直有一種深深的自我厭惡,他一直覺得,象他這樣的惡魔,死後讓人掘棺挖墳,本來就是理所當然之事。
這一身命債,兩手血腥,早已數不清,記不得。他從不懺悔,卻也絕不介意挫骨揚灰,遺臭萬年,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
他低下頭,於蕭蕭野糙間,尋找他的名字。
殘碑破損,字跡殘缺。東方……東方……,名已不可復得,唯餘一個姓氏,孤孤單單,在冷月下告訴世人,這裡曾埋葬一個複姓東方之人。
他輕輕嘆息。
若能如此,豈不是好。
若能忘了他那個豪情萬丈的名字,倒是幸事了。
這一生,他是被那滿是野心,豪情與抱負的兩個字誤了害了吧,若是有可能,他倒只願做一個有姓無名的東方……只可惜,他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烙印已太深太深,縱然墳殘碑損,天下人永遠不會忘記他的名字,永遠不會忘記他的故事。可他真是已經厭倦了,不想再聽到看到任何與他過去有關的字眼。
他抬頭,看高空朗月,寂寂長空。良久,良久,忽然伸手在臉上撕下一塊人皮面具,然後又在頭上重重一扯,滿頭白髮傾刻落盡,明月之下,千萬縷黑色的髮絲轉瞬被崖頂的巨風,吹得飄飛欲狂。
他站在懸崖之頂。長長的袍袖和飄搖的發飛舞不絕,彷彿隨時會羽化登仙一般。孤高而碩大的明月在他頭頂,清冷冷地照下來,把如許月色,灑了他一身。
他面懸崖而立,留給塵世,留給人間,留給天與地的,只有那飄舞長發中,那一個孤絕的背影。
他靜靜在崖頂站了一會,然後慢慢地張開雙臂,崖頂夜風勁急,但他的發與衣卻一點點慢慢筆直,漸漸堅定如磐石,不再被拂動一絲一毫。
強烈的氣勁,漸漸在他身周凝聚,不可思議的氣流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旋轉。
他的一身神功,來自於一本絕世寶典。相傳非絕大智慧,絕大毅力,並付出絕大艱辛和犧牲者,絕不能練成此寶典。為了練成此功,他所付出的,他所忍受的,也確實是世人不可想像的犧牲和苦痛。
相傳,神功若能大成,將蹈虛破空,超凡人之界,達神魔之境。隨著神功的修習,他的容顏長駐,不見衰老。他的面板晶瑩如玉,比初生嬰兒的肌膚還要柔潤光滑。他的容顏一日美似一日,神儀內瑩,祥輝四映,仙姿華採,逸興飛揚。這樣的美,已超越了男女,超越了凡塵,足以震驚當世,足以傾倒天下,足以讓千人萬人之間,所有的光芒,所有的目光,都只為他一人而凝聚,他只好整天戴著人皮面具遮擋,避免麻煩。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