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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識看見來人,霎時變了表情,眉眼俱沉。
鄭淵立刻擔憂地扭頭看了眼,果不其然看見這人直直盯著來人,滿臉戾氣他在心裡嘆了口氣。
顧聽不知來人是誰,下意識轉頭看了眼周硯識,目光掃到他的表情,一愣。
蒲主任迅速認出來人,走過去伸出一隻手,詫異道:「周董?您不是說沒」他頓了下,把原本的話吞下去,改口道:「怎麼過來了?」
周遠山禮貌地握住蒲主任的手,緩聲道:「您在電話裡說硯識和同學打架了,我恰好有時間,就過來看看。」
「啊,是這樣,周硯識同學今天和同學打了架,不過是因為」
蒲主任話沒說完,周遠山已經皺起眉,看向房間中間站著的大兒子,語氣嚴厲:「打架?你讀高中,就只學會了這種混帳事嗎?」
一句話,醫務室的氣氛驟然凝固。
顧聽皺了皺眉,看了看一旁氣場嗬人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身側面無表情盯著男人的周硯識,大概猜到了來者的身份。
緊接著一股火氣瞬間從腳底燒到了腦頂。
替周硯識委屈。
為什麼不聽蒲主任把話說完?
周硯識打人是因為他先被對方使壞崴傷了腳,又不是故意犯渾。
還有,周硯識的腳踝腫得那麼高他沒看到嗎?怎麼會有這種兒子受傷了問都不問一句傷情、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指責的爸爸?
「他」她下意識要維護周硯識,皺著眉向前一步要和對方爭辯。
「我就是這麼混蛋,你今天才知道?」她感覺胳膊被人一把拉住,少年帶著冷意和嘲意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不過可惜了,沒能混蛋過你。」
「你!」男人看上去被這句話氣得不輕,面帶怒火地瞪向自己的親兒子。
周硯識懶得再理會他,拉上顧聽和鄭淵,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
直到走到門口,周遠山像是才看見他腳上的傷,急急問了句:「你腳怎麼了?!」
沒人回答他。
兩扇門大開著,門口已經沒了少年們的蹤影,只有走廊窗外梧桐樹上悽厲悠長的蟬鳴。
三人坐在高三教學樓樓頂的天台上喝冰汽水。
在小賣部時,周硯識原本只給她買了汽水,自己又另外拿了幾罐啤酒。正準備結帳時,少年手上蓋上來一隻又小又白的手——周硯識一頓,向手的主人看去。
少女神色很嚴肅,認真道:「未成年不能喝酒。」
周硯識這會兒心情糟糕透了,深呼了一口氣,強撐著最後的耐心說:「啤酒不算酒。」
他這會兒看起來很兇,比她第一次在小巷裡見到他的時候還要兇,看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能把這學校的小賣部砸了,或者反手找個人打一架。但顧聽完全沒有之前和小黑山對峙時的恐懼,一雙眼睛執拗地盯著他,不肯把手挪開。
周硯識木著臉和她對視了半分鐘,氣笑了,「這位同學,你一會兒提醒我腳踏車不能帶人,一會兒又未成年不能喝酒的,我找人給你頒一個遵紀守法公民證?」
顧聽一愣。
蓋在他手上的手指輕輕一顫。
今天太混亂了,導致她一時忘了,他們只是合作關係,現在合作還結束了,她根本沒立場管教他。
她垂下眼,抿著嘴就要收回手,下一秒,少年從她的手下掙開,把手裡的幾罐啤酒放回冰箱,換了幾罐可樂出來,「哐嘰」一聲擱在了顧聽手邊的櫃子上。少年的聲音帶著點無奈,「喝可樂總行吧?」
顧聽沒說話。
周硯識結了帳,拿起櫃檯上唯一一瓶不同顏色的汽水,噗呲一聲開啟,又找了個粉色吸管插進罐口,遞到顧聽面前。
清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