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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生輕輕將溫水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 清冷的眉眼間彷彿攜裹上幾分軟色的憐意。
他輕輕坐在少年的身邊, 床墊微微陷下,陸朝生伸出修長的指骨輕輕的撫開少年眉眼間的褶皺。
他輕聲的道:「小段, 我在。」
或許是他的聲音過分輕柔軟和,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耐性,段衍當真鬆開了眉頭,整個人似乎都放鬆下來了幾分。
陸朝生心中酸軟, 他從被警方拘捕的祝舟那裡知道了這一個月來小段是如何渡過的。
初聽時他甚至想直接將這個敗類揍死。
迷藥,囚禁, 黑暗,沉默, 病態,這些沉重的字眼可以籠統的概括小段被祝舟禁錮的一個月。
祝舟當時面對他的表情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挑釁,他說,小段這輩子都忘不了我。
陸朝生當場掙脫束縛給了他一拳。
場面一度失控。
段衍失蹤這一個月自然也是瞞不過他的父母的, 段衍的母上大人本來是個堅強的女人,卻被陸朝生撞見過默默流淚的場景。
小寶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人們不忍心告訴她,疼愛她的哥哥生死未卜。小寶兒問了很多次,哥哥呢?
段衍的父親是個沉默內斂到男人,但當知道自己的兒子莫名的失蹤的時候卻激動的失去控制,中年的男人求著警察,求著他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兒子。
少年失蹤的時候,最瘋狂的莫過於陸朝生,他不哭也不吵,冷靜的瘋狂。
可以說段衍失蹤的那一個月,陸朝生失眠的症狀愈發嚴重,幾乎到了難以入睡的情況。
只要一閉眼他就會做噩夢,夢到少年被傷害,甚至是…永遠的離開他。
好在,如今他終於親手找回了他的少年。
段衍剛被找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蒼白而陰鬱,眼神總是空落落的,只顧著盯著光,一切的光。
這期間,他除了和陸朝生說過幾句話,基本上就沒有和其他人說過一句話。
段衍的父母嘗試和他交流,可段衍卻只是看著他們,眼神有些愣愣的,隨後就開始流淚,情緒激動,甚至背過氣。
他的身體太虛弱了,近一個月沒有接觸陽光,一個月沒有走動過,一個月的迷藥服用。他就像是一朵即將枯萎的花兒,毫無生氣。
當時他的父母被嚇壞了,專門請來的心理醫生告訴他們,段衍很有可能患上了創傷後應激障礙,建議他們現階段暫時不要讓他情緒過分激動,要讓他慢慢適應,慢慢養好身體。
心理醫生還發現段衍似乎對陸朝生有著超乎尋常的依賴,他就像是個孩子,一刻也離不開他。
只要陸朝生在場,段衍的眼睛就眨也不眨的盯著他,若是陸朝生在他身旁,他就會要求他抱著他,十指交纏,身體的體溫互相交換。
若是陸朝生離開的時間稍微久了點,他就會開始煩躁,眼中的光像是被摔碎了一般。
沒有人可以靠近他,只有陸朝生被允許靠近他的世界。
陸朝生的心一半像是被綿軟馨香的花兒充斥,另一半又像是刀尖劃開一般的疼痛。
他主動提出自己來照顧段衍,一直到他的病痊癒。
段衍的父母顧及陸朝生還在上學,高中的學業比較緊張,擔心會影響到陸朝生,但陸朝生卻直接說他接下來的課程幾乎自修完了,考試什麼的完全沒問題,讓段父段母不要擔心。
段衍的母上大人向來是個比較敏銳的女人,從前她只當陸朝生是將段衍當做弟弟來照顧才會那麼無微不至,但這一個月來陸朝生的行為卻叫她懷疑了起來。
如果只是當做弟弟,一般人不會這樣瘋狂的傾盡全力尋找,甚至到失眠的地步,更何況段母還撞見過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