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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聲,梁喻院首向著已經回到座位的聖親王跪倒在地。
“老朽……老朽年老昏聵,冒犯聖駕,還請殿下寬恕。”
聖親王好像沒聽見一樣,仍然面無表情,默默地喝著茶。
“啪”一聲,徐林突然右手背砸左手心,似乎解開了什麼千古謎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眼神灼灼地死死盯住身旁的江源。驚魂未定的江源又被身旁的徐林詭異的行為嚇了一跳,聲音顫抖著,儘可能壓低聲音,細聲責備道:“徐叢安,你有病啊,突然嚇人搞什麼鬼?”
好在這一會,整個大殿還未從剛剛的騷亂中恢復過來,場面仍是四處嘈亂。許多學子都在交頭接耳,議論聲不斷,徐林與江源這一對便沒有顯得那麼突兀。
“逸瀾,你信我嗎?”徐林始終眼神堅定地盯著江源不放,用他這輩子能發出的最神秘的聲音問江源。
“信你?自然是信你。不過,你到底想說什麼?”江源滿頭滿腦都是疑問,完全不知道徐林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兩人的這一番小動靜,吸引了江源右側的李櫟和周舫,還有徐林左側兩位不知名的學子關注,一時之間,徐林竟成了這一小塊石階區域的焦點。
徐林在江源疑惑且抗拒的眼光中,緩緩地將頭靠近江源的耳側,然後斬釘截鐵咬牙切齒地蹦出兩個字——
“是!茶!”
“茶?茶怎麼了?”幾個關注這邊動靜的學子幾乎同時下意識地問出了聲,每個人都很急切卻又拼命壓制自己聲量的行為,讓人覺得特別好笑。
徐林在眾人的目光中,又緩緩把頭從江源耳畔收了回來,整個過程中江源都一動不敢動,身體跟死了一樣僵硬。
然後徐林正視前方,似盯著大殿中央的二人,又似看向虛無縹緲的遠處,他不緊不慢地說。
“他們桌上的茶裡,被人下了會導致失心瘋的劇毒,一開始是聖親王殿下毒發了,剛剛則是院首大人發作了。”
“噗——”
徐林左側的一名學子實在沒憋住,笑出了聲,引得前排幾位學子略帶嫌棄地回頭白了他一眼。另一名學子憋的滿臉通紅,總算是勉強沒讓自己笑出聲,逃過一劫。
江源則是一手柱地一手扶額,彷彿一位不願面對自己家傻兒子所做下蠢事的父親。李櫟面露怒色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而周舫則是一臉誇獎的笑容看著徐林,彷彿在說“真不愧是你啊,徐叢安”。
徐林引發的小插曲就此揭過,幾人的心情也稍稍轉好,開始有了心情關注當下的事態發展。其實,雖然徐林剛剛的言語完全屬於胡說八道,但從表象上來看,梁喻院首之前的所作所為說成是發瘋完全不為過。
院首不僅粗暴打斷了聖親王的講話,還在眾人面前對聖親王殿下動武,甚至隱隱透露出一絲殺意。且不論這種行為完全失了《人》篇中“君子之道”的修養,對梁喻院首這種主修《天》、《地》、《人》上卷三篇的“當世大仁”而言,是極為反常之舉。就論院首剛剛這一爆發氣場的行為,即便他被聖親王以自衛名義直接格殺在當場,或是被親王殿下的衛隊逮捕並押回京都打入天牢論個謀反罪,都是有法可依、有理可據的事。
雖然說天碑學院的當代院首好歹也是九州巨擘、天下文人士族眼中的泰山北斗,但單一條“意欲襲擊聖親王”的罪名拎出來,就足夠他斬首示眾,甚至是滿門抄斬了。
不僅如此,天碑學院院首的一舉一動,無論在朝廷還是民間來看,都在絕對意義上代表了整座學院的態度。一旦院首坐實謀反,整座學院上下數百人恐怕都免不了進一趟廷尉司過一遍十大酷刑。
當然,這些嚴重的後果與影響,徐林、江源這等普通學子是想不到這一層的,唯有石階第一排正中的那幾位才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