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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他哪裡放得下心,在他未向眾人說清楚她身分前,便讓她一人待在府裡。
萬一公孫賞在他尚未回府前,提前登門道歉。而府內眾人不知事情原委,不懂金映兒的身分定位,豈不尷尬?而他豈能容許映兒受到半點委屈!
南宮嘯天喚來早知情此事的洪管事,交代了一些他離開後該要注意的事項。
打從上回被人擄走之後,他深感大權獨攬之不便,早已將部分監督責任下放,並給予身邊表現良好者更多分紅。當初是想倘若他出了事,至少也得讓這批忠心跟著他的人,得到利益才是。
且他如今有了映兒,在各方面都應當要更謹慎才是。
南宮嘯天與洪管事話未說完,一抹白色身影已經溜回他的屋裡。
金映兒亮著一對圓眸,長髮以一條綠絲緞高高束起。一身素淨白衣,肩背綠包袱,一臉笑意盈盈地像是拾得了稀世珍寶一般。
她側著頭,咧嘴朝他笑著,一排編貝美齒閃閃發亮。
洪管事說不出話來,對於她這種非男非女的打扮顯然十分詫異。
“這樣合適吧!我讓春花替我縫製的。”金映兒膩到南宮嘯天身邊,高興到甚至沒法子好好站著。
“我接下來數日不在府內,你不許穿著這一身衣服四處亂竄,懂嗎?”
“你要去哪兒?”她也想去。
“我們待會兒便帶回你爹了,你們父女倆這幾天可有得忙了,哪有空跟著我東奔西走。”
南宮嘯天握住她的手,走出房門。一逕笑著,覺得柳綠湖清、雲白天藍,無一處不好。
走至影壁處,車伕阿福上前笑著說道:“夫人,我孃的風寒吃了您說的那劑草藥之後,已經舒服許多了。”
“再繼續喝個三日,便不礙事了。”金映兒笑著說道。
“你何時又懂得醫術了?”南宮嘯天問道。
“我就只會一道方劑——葛根湯。只要是受寒、肩頸僵直這些偏寒的疑難雜症,都還治得不錯。重要的是,這藥喝不出人命,別人還當你是神醫!”金映兒踮起腳尖,挨著他耳邊說道。
南宮嘯天大笑出聲,笑聲引來僕役們的一陣側目。
“你可別揭我的底啊!”她吐吐舌頭,見一旁僕役們直盯著她瞧,便回以一記笑。
“上車吧。”南宮嘯天摟過她的腰,忽而有些惱她對誰說話都這般笑意可人。
金映兒踩上小凳,跳上馬車。
馬車裡錦緞鋪座、環以雕花木桌,還有紅漆果盒一隻,裡頭擺了些甜品瓜果。
她東碰西摸,拉拉椅子抽屜,嗅嗅盒中瓜果,忙得不亦樂乎。
“還沒習慣這一切嗎?”他握住她的手,扯她入懷。
“就怕太習慣。”在這裡養尊處優慣了,將來怎麼浪跡天涯。
“什麼意思?”他長指挑起她的下顎。
“沒什麼意思,隨口瞎說罷了。”她拈了顆核桃塞到他唇邊,自個兒則吃了三、四顆。
馬車往前駛動,鎏金獅頭大門整個被拉開。
“老爺、夫人啊,給點賞銀吧!”一群乞丐站在門外,大聲地叫喚著。
金映兒胸口一緊,立刻撩起轎簾往外一望——
爹!
她爹似乎瘦了一些,一臉落寞地被拖在蔡利身邊磕頭。
她心一疼,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你們再擋住我家老爺的路,別說賞銀沒有,全領你們去官府見人。”車伕大聲喝道,門內亦走出幾名護院,上前便要趕人。
“停車!”金映兒突然大叫一聲,回頭看著南宮嘯天。
南宮嘯天一挑眉。
金映兒放下轎簾,附耳對他說道:“我瞧見我爹了。你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