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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情急之下,什麼事做不出來呢?”莫浪平瞄了一眼金映兒。
只見一顆淚水正從金映兒眼眶滑出。
石影別開眼,輕嘆了口氣。
“映……兒……”
遠處又傳來南宮嘯天悲慟得讓人心碎的叫聲。
“他讓我想起你當初掉落山崖時,我那種丟了命也要找到你的不顧一切。”莫浪平緊握住妻子的手,粗聲說道。
“我相信他們是有緣人。”
“我既答應救她便會盡力,但之後的事就只能看她的因緣造化了,我畢竟不是大羅神仙……”莫浪平搖搖頭,起身讓幾名船伕再加快划槳。
因為他不喜歡南宮嘯天喚人的聲音,聽得人——
鼻酸哪……
第10章(1)
三個月過去,金映兒就這麼消失了。
日暮黃昏,南宮嘯天站在金映兒寢居里,看著她留下的綠色包袱。
觸目所及,是她的幾件小玩意兒與綠笛,腦子映現的是她吹著那難聽笛聲的頑皮模樣。夢裡她那對古靈精怪的眼,也仍然是她未中毒前的雀躍神態。
南宮嘯天染著薄愁的玉容四處巡望,總有種錯覺以為映兒會在下一刻衝出來抱著他,同他撒嬌戲耍。
有她的回憶太鮮明,他至今仍無法接受她已不在身邊的事實。他更沒法子理解,她怎麼能夠說走就走,只在離去的那一晚,遣人捎來一封信箋。
信由石影代為執筆,裡頭寫道——
金映兒或者來日不長,但她運氣極好,遇見“鬼醫”莫浪平。若是身體痊癒,便會回到他身邊。金映兒還特別交代,南宮嘯天若是不另娶妻的話,她是不會回到他身邊的。
南宮嘯天望著那張紙箋,也只能苦笑。
“虧你還是個騙子,這種蹩腳的謊言,你也說得出口。”南宮嘯天小心翼翼地摺起那張信箋放進包袱裡。“你怕你走了之後,我孤孑一身,無人可說心事,才要我娶妻的,不是嗎?”
可映兒應該還活著吧!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樣的運氣遇見名滿天下的“鬼醫”。
誰能想到這莫浪平竟會隱居在山坡之間務農維生呢?是因為金映兒與石影交好,莫浪平才會特地出手相救吧。
“為什麼不直接在府裡為映兒治病呢?”南宮嘯天撫著綠笛,喃喃自語地說道。
因為她病重到連莫浪平都沒有把握能醫活她,映兒怕他承受不住這種終究還是要失去她的痛苦,才會選擇離開。
南宮嘯天將臉埋在綠色包袱上,痛苦地喘息著,卻只聞到自己身上的香氣。
早知道就別讓她跟他用同樣薰香,這樣他至少還能保留著她的味道。
“傻子……心碎難道會比牽腸掛肚一輩子來得可怕嗎?”南宮嘯天的低喃在房內迴響著,清絕玉容痛苦地擰皺著。
他想不出來自己有多少次在夜夢裡驚醒,以為她其實不曾離開,而狂亂地衝到她的房裡找人。
怎麼會愛得這麼多?
因為她不只是他所愛之人,也是他的家人。她還教會他愛人,教會他在乎身邊的人,教會他給予信任……
“嘯天啊,該用晚膳了。”
金佑寧的喚聲驚醒了南宮嘯天,他心神一震,連忙斂起落寞,起身走向房門。
打從他有回一日一夜不曾用餐後,金佑寧便開始緊盯他的用膳時間。
他一開始完全不領情,只是不客氣地瞪著人,但金佑寧硬著頭皮來了幾次之後,他開始在那張清臉上看到映兒的固執與同病相憐神態,也就也不忍心再拒絕了。
金佑寧早年書讀得不少,農耕之事亦頗為精通,與映兒一樣善聊。言談間更是經常提起映兒,說起她兒時及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