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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睫毛盯著楚聽冬的頭像,唇珠抿得很癟,臉頰滾燙,眾目睽睽下的接吻,讓他心跳快得發麻,說不上是羞還是恥,他手心都濕淋淋的,此刻夜風一吹,涼透了,卻又無比燥熱。
鍾尋還沒從方才的漩渦中拔出來,忽然臺上又換了人,先是不太熟練地撥弄吉他,彈了一段短暫的和絃,然後扶起麥克風。
他愣怔地抬起頭,夜色裡隔著燒烤攤的燈光和沸騰人群,跟那個人對上了視線。
「wenn wir blicke tachen,我們彼此凝視,verfall&039;n it haar und haut,並沉醉於此,hr&039;n wir ei fsse rachen,聽,我們心中的愛河, uns rot und laut,開始了汛期……」
楚聽冬指骨冷白修長,隨意地撥弄著琴絃,他坐在駐唱歌手的那個高腳凳上,右腿微屈,踩在橫樑上,抬起烏沉的眼眸,在人群中找那個小傻逼的身影。
他實在沒聽過多少歌,更不用說德語的,勉強記得一首,歌詞旋律也忘了大半,忘記的部分只能拿哼唱掩飾過去。
「 nschenherz wird weit,我的心因你而變得快樂,will fur ir,我想永遠,will fur ir,想永遠,will fur ir bei dir se,想永遠陪伴在你身旁,der ond hullt sich wolken……」
楚聽冬的嗓音很低沉,麥克風的質量不怎麼好,模糊掉他的音色,聽起來稍微有些沙啞,卻溫柔了許多。
鍾尋能感覺到楚聽冬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釘在他身上,讓他想跑都覺得抬不起腳,只能被迫困在原地,惶惶地望過去,聽著一句都不懂的歌詞,眼圈卻一寸寸地紅透。
「der ond hullt sich wolken,月亮隱於雲後,de licht fllt auf ich her,你照亮了我……」
鍾尋指尖有點顫,他找了個口罩戴上,擋住泛紅濕透、表情也很狼狽的臉頰,像是連那道目光也隔絕掉,他終於能站起身,然後扭頭就走。
他回酒店使勁地收拾行李,他本來就要明天早上走,去隔壁市見他媽媽,索性把票改簽成今晚十一點半的那趟車。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打車去火車站,檢票,在月臺上等車,居然還是被楚聽冬攥住了行李箱拉桿。
「你他媽……」鍾尋眼睫抖了下,抬起頭張嘴想罵人,結果嗓子太啞了,他又憋了回去。
他偏過頭沒有去看楚聽冬,箱子也不要了,沿著月臺往前走。
「我剛才發的訊息,」楚聽冬跟在他身後,問他,「你看了麼?」
鍾尋頭也不回。
楚聽冬自己其實並不喜歡任何小動物,那隻暹羅貓是他替爺爺領養的。
前幾年他爺爺回國養病,老人在家很悶,他就在群裡問有沒有溫順好養的貓。
當時他跟那個男生還沒見過面,他還沒去德國,只是他問了,恰好那個男生的同學要搬家,據說沒辦法再養寵物。
於是楚聽冬就經他介紹,去領養了那隻三個月大的暹羅貓。
後來他爺爺又回德國,小貓對陌生環境應激反應比較嚴重,很難帶過去,就留到了他家,一直是保姆照看。
「呃……」鍾尋嘴唇翕動,低頭捏緊了口罩邊緣,卻還是沒說什麼。
楚聽冬繼續說:「那首歌,是唱給朋友的。」
楚聽冬不知道那個男生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但他知道那個男生要退役了,他腰部脊椎變形很嚴重,再練下去很可能會癱瘓,他即將離開德國,這是他們見的最後一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