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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的那兩名刺客，也是收人錢財辦事。
可查來查去也查不出他們與幕後之人互通訊息的途徑。
案牘勞形，淵澄無心聽這些毫無實質用處的訊息，三兩句體恤之詞將他打發了。
枯燥的差事日復一日著實煩悶，那文公子前些日子還主動來陪著，碾碾墨捶捶背，時時調笑幾句倒不乏味，可這幾天不知上哪兒浪去了。
&ldo;主子。&rdo;連齊輕叩房門。
淵澄看一上午案卷眼睛發酸，停筆舒展筋骨，
&ldo;去把無隅叫來。&rdo;
話音剛落，門外進來個鬚髮皆白的老人，雙膝跪地行了個大禮。
&ldo;和叔。&rdo;
淵澄走出桌案，請老人入座。
老人竟也是個啞巴，顫顫巍巍打手勢。
淵澄低眉，回道，&ldo;告訴明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很是詭譎，在未妥當之前我不能去看他。你和啞婆也要謹慎一些。&rdo;
老人眼神關切，又打一通手勢。
&ldo;不確定是否沖明秀來的，就怕萬一。&rdo;
老人原是宰相府的管家，淵澄十三歲回府後，便是從他口中得知府中舊事。
自那後管家自飲啞藥退居後廚打雜，暗中和啞婆照料齊明秀的起居。
淵澄沉吟一陣，&ldo;和叔，正好有件事問你，我爹手裡有沒有血詔?&rdo;
老人回憶起當年，宰相罹難前夕，只曾萬分鄭重叮囑他，唯皇子一事切不可掉以輕心，鍾氏夜訪宰相府便是有此懷疑。
血詔之事隻字未提。
若只一份，就是當今皇上手裡殘缺不全的那張。他雖質問過血詔內容，但那些前朝官員當他是鍾氏爪牙，抵死不認血詔的存在。
老人告退，淵澄思索片刻，重回桌案批閱卷宗。
&ldo;主子，還要叫文公子嗎?&rdo;連齊站在門口問道。
淵澄嗯了聲，卻瞥見連齊猶豫著沒走，&ldo;怎麼?有事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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