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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零二零三年左右。&rdo;徐隊長稍事回憶,&ldo;那個時候我還在鎮派出所,天天跟著支書走家串戶的做動員工作。&rdo;
彭寧好奇道:&ldo;搬樓房當城裡人不好麼?老人就醫孩子上學都方便,還能給土地補償款。&rdo;
徐隊長和善的笑笑:&ldo;小彭是城裡人吧?&rdo;
看了眼羅家楠的表情,彭寧謹慎地點點頭。羅家楠對他的要求不高,出門在外別丟重案的臉就行,有什麼問題過過腦子再問。
&ldo;土地是農民的命根子,尤其是老年人,祖祖輩輩都靠山吃山,讓他們搬到樓裡去住,沒有地種,沒有果樹伺候,他們心裡不踏實。&rdo;徐隊長耐心的向年輕人進行解釋說明,&ldo;我就是農村出來的,我讓我老爹跟我搬去樓房裡住,想說方便照顧他,結果提一次罵我一次,說我不想他長命百歲。&rdo;
&ldo;那是為什麼啊?&rdo;
&ldo;我們家老爺子要是在屋裡閒著,全身上下哪哪都疼,可一進山看見我家那幾畝果園,就哪都不疼了。&rdo;徐隊長皺眉而笑,摁熄手裡的菸頭,&ldo;別看我是搞刑偵的,身體真不如我爸硬朗,我姐說,搞不好我們家老爺子一口氣能活過我。&rdo;
彭寧應和著笑笑,又看徐隊長一擺手:&ldo;嗨,扯遠了,說死者,回收站老闆說,此人自稱姓袁,老闆就叫他袁子,具體幹什麼營生不知道,說是因為腳傷,什麼都幹不長,到處打零工。&rdo;
羅家楠問:&ldo;老闆知不知道他腳是怎麼傷的?&rdo;
&ldo;說了,說是給施工隊乾的時候砸傷的。&rdo;
&ldo;什麼施工隊?&rdo;
&ldo;裝修施工隊。&rdo;負責走訪的偵查員回憶了一下,&ldo;老闆說,這個袁子好像以前是安裝防盜門的。&rdo;
羅家楠在物證照堆裡扒楞了兩下,抄起鑰匙那張,展示給在座的各位:&ldo;那就對了,死者確實是溜門撬鎖的專業人士,而且安裝防盜門的,有可能給開發商做承包商,那麼和之前那起強/奸案的受害者聯絡也有了,受害者是地產公司的職員,他們有可能在工地碰過面,他當時可能暗中跟蹤了受害者。&rdo;
&ldo;我同意羅副隊的分析,按著這個思路排查,儘快摸清死者的真實身份。&rdo;徐隊長屈指一叩桌面,&ldo;那今兒就到這吧,羅副隊,小彭,你們踏實回招待所休息,早晨九點再開碰頭會。&rdo;
羅家楠是真累了,沒跟人家客氣,招呼上彭寧起身告辭。招待所就在縣公安局對面,走路兩分鐘。夏天到了,夜晚並不涼爽,從空調屋出來再進空調屋,冷熱交替間寒慄乍起。
剛進招待所大廳,羅家楠的襯衫袖子忽然被彭寧拽了一下,偏頭一看,整個人頓時楞在原地‐‐祈銘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倚著沙發扶手,柔光自頭頂灑下籠罩全身,安安靜靜的,看樣子是睡著了。
想起林冬說的,祈銘求對方陪自己去吃飯,羅家楠心裡不禁五味陳雜。較什麼勁呢?沖誰笑不是關鍵,關鍵得看心擱誰身上。這大晚上的,好幾十公里,祈銘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蹦躂過來了,顯然是沒打通陳飛電話,擔心他受傷,必須得親眼確認才好放心。
他回手摸出房卡交給彭寧:&ldo;去,回屋睡覺去,明兒早晨八點餐廳見。&rdo;
彭寧詫異道:&ldo;那你‐‐&rdo;
&ldo;甭管我了。&rdo;
撂下話,羅家楠大步朝祈銘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