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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錢仲賀挪步,把與汪淼淼相識的來龍去脈一併說出。
只見錢仲賀眉頭緊蹙,一下抓住重點:“但你回到包廂,卻沒有告訴我你碰到了陳世欽。”
談宴的手指無意識地相互絞纏,食指抵著大拇指的指甲輕磨,這是他緊張時慣有的表現,開口解釋道:“並不是什麼大事,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耽誤你的正事。”
“那什麼才算大事?”錢仲賀抓住談宴的手腕,將人拉至身前,抬眸道,“如果我剛剛沒有及時趕到,你難道要生生挨下那一拳?等到你受傷了,這才叫大事?”
談宴反手握住錢仲賀的手指,十指相扣,輕輕捏了捏,輕聲道:“不會受傷的,我會躲。”
錢仲賀無視他的辯解,低沉道:“陳世欽喝酒失智,他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我不想拿你的安全做賭。你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能捨身相救,可為什麼不能先考慮自己?”
少年時的談宴便一身俠氣,路見不平拔刀相救,如今清雋的青年藏著滿身正氣,正義凌然,如一支抽條發芽的青竹,堅韌不拔,虛懷若谷。
錢仲賀知道,如果今天被騷擾的不是汪淼淼,他也一定會出手相救。
在談宴眼裡,對便是對,錯便是錯,他的三觀在這二十多年來塑造地極其正確,只要是錯的,他便不會坐視不管。
可錢仲賀的本質卻被培養成一個冷酷優秀的繼承人模範,在處理決斷任何事情上,他都會優先考慮自己的既得利益,他是個極致利己主義者,不會主動‘多管閒事’,也對別人的是非對錯毫無興趣。
談宴的出現,教會了他如何是愛,如何做一個富有社會責任感的人,做一個不歧視弱小,不傲慢自若的強者。
所以他學會俯視,轉換視角觀察是非,他會給公司員工延長年假,會增加公司福利照顧女員工,每年做的慈善公益類專案數不勝數……
但即便是這樣,他卻依然沒有學到談宴的十分之一。
談宴怔愣了一下,隨後被錢仲賀拉入懷裡。
錢仲賀把頭靠在談宴的肩上,手臂箍緊那道薄韌的腰,只有把談宴抱進懷裡,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他的存在,錢仲賀才能緩解胸腔內的空寂,向死而生。
錢仲賀啞聲道:“不要讓我看到你受傷。”
談宴點了點頭,細長的手指輕輕捏了捏錢仲賀的後脖頸,想到剛剛錢仲賀在眾人面前公開了他們的關係,擔憂道:“你剛剛在大廳公開了我們的關係,會對你……和勳合有影響嗎?”
談宴把那點心思藏得極深,擔心公開婚姻對錢仲賀帶來的不利影響,卻又怕自己的心思太過明目張膽,逾越界限,遲疑一秒後又加了一句勳合。
錢仲賀眉眼英俊深邃,藏著深波暗湧,道:“不會,沒有我的指令,今晚在宿荇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傳出去,外界的媒體不敢隨便報道,他們沒這個膽子。”
談宴這才放下心,錢仲賀的實力隻手遮天,這迷迭島上百分之八十的產業都屬於錢家,賭場酒店,餐飲娛樂,水利交通,錢家隱形的大手無一不涉獵,錢仲賀在這片島上就如同天子般的存在,貴不可言。
只要太子爺不想看到,便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錢仲賀看到他的回答讓談宴眉間鬆懈下來,心頭不由一暗,果然,兩人的一紙婚約成為談宴的掣肘桎梏。
談宴不想公開這段關係,應該就是想三年後能夠獨善其身,不受牽連,所以在聽到他說不會公開出去後才緩了口氣,放下心來。
錢仲賀眸色一沉,攬著談宴的腰的手也不自覺收緊,他想將談宴真心實意地留在他身邊,可如若三年後談宴不願留下,那他到時候能不能真正放手?
不能。
母庸置疑,毫無疑問的回答。
錢仲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