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紺青不知他的愁思,又說:「大抵是阿郎想先把眼前這些事解決了才論婚事吧。畢竟指骨尚未完全養好,且娘子又受了傷,這樣子辦婚禮也不大吉利。」
李增就不想說話了。
「哦對了,今日是端王送阿郎出宮的,他還同阿郎說,千萬別忘了聖人的話,去考吏部的銓選。」
李增目光沉了。按理說,張思遠可以靠蔭封,偏是聖人從沒提過要給他授官一事,所以他也只能去考試。從前是要養病,現如今停了藥,還這樣懶懶散散的,像是故意和聖人作對一樣,大約是聖人也看不慣長公主獨子這消沉模樣吧。
這麼一想,也是好事。
翌日宵禁解除後,金吾便砸開恆王府大門時,恆王才穿上朝服準備常參,今日他一定要弄死中書令,下一步便是弄死漢王。繞是他再怎麼鎮靜自若,也被一道圈禁宗正寺的旨意給弄懵了。他要申辯,王歡卻將他去年在驪山上的事告知了他:「二大王,您做下此等謀大逆之事,陛下怎會聽您申辯,您該感激陛下愛子情深,沒有一紙詔書賜死了您!」
劉貴妃痛哭流涕地去求皇帝再見漢王一面,卻被皇帝無情拒絕了,讓漢王去京外任刺史,這是對他愚蠢不夠的懲罰,若是他再愚蠢些,便是這國朝最有福氣的親王,而不會有今日離京之事。
今日常參,不見中書令曹楊,聽聞,是他自覺大限將至,連夜披金戴銀,還吞了金鎖。一輩子貪財戀權,就是死,也得死在人臣的位子上,還得帶上錢。
然而他死後,朝臣中就炸了鍋,被他壓制過的人,痛恨他的人,開始各種揭發,這一說可比張思遠給聖人上的摺子裡的罪名多。
聖人念及其生前畢竟是宰輔,酌情定了前中書令的罪,同時也削減了他的喪儀。
紺青說張思遠沒事,但他卻大病了一場,起初還以為是中了暑熱,可治了兩日病情轉急,夜裡開始說胡話。
思夏湊他耳畔聽了半晌也沒聽出說的是什麼,只是擔著一顆心,不斷地給他打扇降溫。
好在那晚上過後,他醒來了,然而趙醫正說他是心情壓抑,囑咐思夏多開解他。
於是,思夏每日握著他的左右折磨他,好在這樣過了十來日後他好多了。思夏成就感空前高漲,得繼續寫啊。
這時,皇帝收到了河東六百里加急遞上來的軍報,河東節度使說上月東突厥南下,都虞侯禦敵時不幸被流矢射中,救治半月,已於今晨殉國。
幷州大都督府長史廖以煦遞上來的摺子也寫了這件事。皇帝看過後,卻安慰程齊園節哀,並說榮義縣主身懷六甲,程弘需陪伴其身邊時時照看。斷了他再想讓程弘回河東的夢。
七月末,朝臣請立新太子,三皇子寧王入主東宮。
禮部眾人忙前忙後地準備完太子的冊封禮,便開始籌備太子選妃一事。
皇后自然是開心的,三郎原本就在她身邊養過幾年,又和故太子一個脾性,選妃的事,雖有禮部張羅,但皇后少不得費心,邀了幾個后妃去看禮部遞上來的仕女畫像,也邀了端王妃前去掌眼。
幾個女人嘰嘰喳喳了幾天,又讓太子去看過了,終於在八月初把太子妃的人選定了下來。
「皇后殿下看中的人總不會錯。」五皇子的生母道,「可殿下總不能偏心呀,既然給太子殿下擇定了太子妃,剩下的不妨給別的皇子相看一下,四郎只比太子小半年,也不能落後呀。」越說越聲音低,「也得給五郎相看相看不是?」
皇后笑她:「你也不必急,待三郎婚事後,一併給兩個兄弟也張羅上。」轉眼看向端王妃,「你在宮外,比咱們深宮之人見得女郎多,若是有合適的,一定給四郎五郎想著。」
「殿下不吩咐,」端王妃笑道,「妾也得想著。」
妃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