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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晨與昏之後,幾乎已經成了例行的懲罰,來試探我是否還活著。我不止一次問自己,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我忽略了什麼、做錯了什麼?想來想去卻越來越混亂,最後只得引出另一個問題,我真的愛他嗎?
我看著桌子上拉夫勞倫的桌布,那塊酒漬淌在上邊我再也沒有動過;衣櫃裡掛的都是我的衣服,瓦連京東西少,一收走幾乎沒有痕跡。我還看見了千里迢迢從國內背過來的電吉他,躺在角落裡蒙灰;相機我也許久沒碰了,自從半年前給安德烈拍過照後再沒拿出來過,電池大概早就耗光。我坐在床沿看著那些零零碎碎發呆,我想我活這麼大,喜歡了,熱愛了這麼多些東西,其實都是在找一個理由,找一個盼頭,找一個體面的理由,找一個活下去的盼頭。而這樣的盼頭包括升學讀書、戀愛交際,也包括那些堆滿櫃子的花裡胡哨的衣服、拉夫勞倫的桌布,我表現得如同任何一個受物質主義裹挾的年輕人一樣,追逐漂亮,追逐得體,追逐強烈與直白。體面,體面太難了。
但我忽然覺得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這讓我感到悚然,因為這代表著牽制在世上的細線終於斷掉,而我這顆氣球,已經飄到了天上,飄飄然無所束,隨時被鳥啄爛,或者被氣流擠破,總歸都是個殘損的結局。一旦接受了,便說不清地坦然起來,我想根本沒有人在乎我體面不體面,我就算現在不體面地死在家裡,也不會有人發現。
我在家裡的活動期間我短暫地清醒了一下,下樓買速食,發覺外頭已經積雪了。這已經是這時後頭的車發怒似的滴一聲巨響,我一個踉蹌,扶了旁邊車的引擎蓋一手雪,等那車怒氣沖沖地開過去之後,我發現摸著的正是我的車,窗玻璃前碎著個大洞,灌了一車的雪。我這才恍然想起車被砸了這碼事,而我還沒跟保險公司打電話,也不知道過沒過報險期限。
在雪地裡呆滯了兩分鐘,我最終還是選擇逃回家‐‐暴露在外頭現在對我來說意味著麻煩不斷湧來,意味著被惡意傷害,我實在有些疲於應付。回到家裡我立刻吞了兩片藥,比平時的劑量都要大些,只想快些睡著。說來奇怪,從前我十分抵抗吃這種抗驚厥的藥,因為醒來之後總是恍恍惚惚,想不起來事情,整個人如在雲端;但是自從這段時間重新開始吃過後,我發覺這藥甚是好用,一覺醒來,忘掉許多事情,忘掉許多負擔,我想過去我吃了這藥不舒服,多半是那會兒的醫生懶得跟我多談,誇大其詞一通診斷,開個鎮定藥物完事,其實我那病根本沒有到那個地步;而如今倒好,我總算是破碎到夠格吃這些藥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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