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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醫生不急，不急，&rdo;我高興得嘿嘿直笑，&ldo;倒沒想到是真的，我還真跟他談過。&rdo;我不知為何非要得了旁人的保證，才能徹底放下心。

他在那頭嘆了口氣：&ldo;哎呀，算了。你好生養著病吧!&rdo;

結果到後頭，誰也沒想起問銀行卡的事兒。我喜滋滋撲向瓦連京，不住興奮道晁勁函要來了，我朋友要來看我了;瓦連京由我壓在床上，一面摟著我，一面含糊應和。我見他嗯嗯啊啊得可愛，埋頭與他接了個黏糊的吻，待他呼吸急促後，才放開他，低聲說：&ldo;我不走的。&rdo;

他垂下眼睛，沒有說話，卻伸出嘴唇，頭一次這樣主動、這樣小心地吻我。

第12章 還有誰來了?

如我所料到的一樣，晁勁函果然知道我所有的密碼，這下不光銀行卡密碼破了，連之前的社媒帳號也撿回來了。我就依稀記得我曾經在ig上很是搗鼓了一陣子，大概是剛來俄羅斯那會兒，整天跟當地小青年一同混地下演出，沒事就在ig上你艾特我我艾特你的，搞到後頭竟有了小几千粉。那帳號上都是角度找了又找，p了又p的照片，最新一條時間為2017年，是家cb的招牌，還加了定位。

我是挺有些日子沒上網了，原先微博帳號一登，私信箱的紅點就突突突排下來，其中有我在當地一起看演出的朋友，也有上學的同學，還有些小姑娘不無惋惜地問&ldo;你去哪兒了，都不發你男朋友了&rdo;&ldo;之前的照片也刪光了，發生什麼了&rdo;之類。我看得有點好笑，一個個點開，同時心裡又暗自琢磨，刪照片這事太過明顯，瓦連京不願提之前的事，怕是因為老早就分過手了。然而現在，這些都沒所謂了。

我順手點進草稿箱，發現有一條未傳送的博，是一張瓦連京的照片，顯示的是2017年。照片上的瓦連京掀起上衣，露出截腰，莞字若隱若現，不知道在幹什麼。照片顯然是張抓拍，他看見鏡頭瞥過來，眼睛沒來得及睜全，由陽光襯著，懶洋洋又兇巴巴。

我想也沒想就重按了傳送，捧著手機翻來覆去看，總覺得那時候的瓦連京跟現在有些不同。不過兩年前，他那時應二十五上下，按理說也老大不小了，看著卻仍有一股毛頭小子的躁狂感;這幾乎是所有俄國男人的特性，某個時間點之前永遠是青少年，這個時間點可以是二十歲，也可以是六十歲，此前他們是面含怒意的哀愁，指不定下一步會做出什麼瘋事來，然而過了這個時間點，就只剩下哀愁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瓦連京正在經歷這個時間點，他雖還總是生氣，也總是打我，但與這照片上的神情大不相同，是一種消散的怒意，會很快被哀愁取代;我現在早已不怕他發怒，甚至隱約有些期待，好像這代表著他還年輕，還沒有疲倦。

發愣半天，我突然想他得厲害，一溜煙躥到屋子外頭去，瓦連京正在那兒弄他的車，見我出來，斜眼一瞥：&ldo;怎麼了?&rdo;

我嘿嘿笑著，撲過去摟他，臉在他背上亂蹭。他被我搞得左搖右晃，罵道：&ldo;你又發什麼神經?&rdo;語氣卻平實，再無忿然。

我說：&ldo;我如果被遣返回去了，怎麼辦?&rdo;

他不吭聲，帕子擦著車窗，好半天才說：&ldo;……能怎麼辦?難不成我還要跟移民局搶人?&rdo;隨後胳膊肘頂我：&ldo;滾開滾開，淨礙事。&rdo;

我鬆開他，趴在車窗上死乞白賴地問：&ldo;你會跟我一起走嗎?&rdo;

他砰得把車門一關：&ldo;跟你走幹什麼?我又不會中文。&rdo;

&ldo;我們去別的地方，&rdo;我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