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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空間狹窄,不過幾平米。
一張桌子,一張床,一眼就到頭。打掃得還算乾淨,就是地上躺著一隻用來接水的塑膠盆——房子老舊,防水層做得糟糕。前陣子洛杉磯下雨,天花板有點滲水。
姚安侷促地拖了張椅子給鍾淺錫。自己猶豫了一下,坐在了床邊。
她擔心鍾淺錫會抱怨環境糟糕,但對方是很有涵養的,不僅在椅子上坐下,還說了一聲「謝謝」。
空氣安靜下來。
鍾淺錫的視線很快地掃了一圈,從姚安攤開的膝上型電腦,到她還沒讀完的課本,最後停在了窗邊。
窗臺上擺著一隻玻璃花瓶。超市裡買的,最普通的那種。架不住屋主人細心,在裡面灌滿清水,把修剪好的鈴蘭花一枝枝插|進去,擺放得錯落有致。
「你一直養著它們。」鍾淺錫若有所思地說。
他們有多久沒見,花就養了多久。
兩周,還是三週?
具體日子鍾淺錫記不清,忙於工作的時候,情|愛都是次要的。
明明離開土的花往往很快就會枯萎,姚安卻固執地想要讓它活得久一些。想盡一切辦法,不管是加水,還是加營養液。
又或者用她的話說:「按網上的教程,還需要光照八小時。」
這不是車,也不是表,僅僅只是幾朵花而已。
在鍾淺錫送過的禮物中,無論是價格還是稀有程度,都排不上前列。但姚安的重視,卻讓這份微小的禮物變得彌足珍貴起來。
冬天尚未走遠,初春又堪堪要來。
偶爾遇上這樣一個夜晚,堅硬如鍾淺錫,也會覺出一點柔軟。
他看向姚安,眼光專注。本就狹小的空間裡多了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顯得更加緊湊。
姚安被盯得坐不住,乾脆站起身,硬要拿出點待客之道,來緩解乾渴:「家裡好像還有一個蘋果……你要吃嗎?」
開口又覺得不對。
才從長灘飽餐一頓回來,吃什麼呢。
果然鍾淺錫說:「我還不餓。」
「那要不要喝點水……」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鍾淺錫突然走了過來。
姚安不自覺地往後挪了一小步,腰剛剛好卡在木桌的邊緣。
這像是提醒了鍾淺錫。
他伸出臂jsg彎,很輕鬆地把姚安抱到桌子上面。少女的裙角捲上去一點,面板捱上冰涼的桌面。
姚安打了個哆嗦,身子朝後仰,背不受控制地繃直。右腳上的高跟鞋沒穿穩,虛虛地掛在腳背上,晃了兩下,跟著男人的動作掉了下來。
啪嗒。
墜落在灼熱的空氣裡。
鍾淺錫聽到了響動,鬆開姚安。俯下身,正要幫她去脫另外一隻礙事的鞋。
就在這個時候。
咚!
一陣巨大的甩門聲傳來。
緊接著,啪!啪!
是酒瓶子摔在地上的炸裂聲。
姚安被嚇了一大跳,幾乎是從鍾淺錫懷裡跳出來的。動靜來得太突然,就連一向沉穩的鐘淺錫也抬起了眼睛,看向傳來聲響的牆壁。
「為什麼又出去喝酒!這麼晚才回來!」
「要你管我,bih!」
是鄰居那對拉丁裔夫妻又在打架。
大抵是丈夫溜出去鬼混,回來時被妻子抓了個正著。兩個相互一頓輸出,老房子不隔音,西班牙語和英語混在一起,髒話聽得一清二楚。
而一牆之隔。
姚安赤腳站在地上,咳嗽了一聲。不敢去看鐘淺錫,紅著臉低頭。
一個晚上接連被打斷了兩次,再熱的火也被澆滅了,只剩下木柴上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