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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我抬起眼睛來看他,天知道這對我而言需要多少的勇氣,他也看著我,可是我在這樣的對視裡卻感到一種讓我害怕的失望,我覺得我看著的是一個陌生人,或許他對我,從來也沒有熟悉過。我費盡周折所堅持的,也許只是我內心的一種可怕的幻覺。
天吶,我哪裡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呢?
我替許弋還清債務後的第九天,接到他的電話。他開門見山地說:“李珥,我還需要二千元。”
我說:“我沒有。”
“好吧。”他說,“再見。”
我盯著電話看了很久,然後我把電話回撥過去。他很快接了電話,我輕喘著氣對他說:“週末我過去送給你。”
“來不及了。”他說,“我去你學校拿吧。”
中午,我在校門口的銀行裡取出我最後的兩千元錢,裝進我的揹包,靠在地鐵口等待許弋的出現。一對一對的戀人走過我的身邊,有個男生俯下身子,輕輕吻女朋友的臉,我把眼睛低下去看著地面,地面上有一塊磚很髒,上面粘了一塊綠色的口香糖,我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人好像要暈過去。許弋就在這時候出現在我眼前,他說:“李珥,你的頭髮長了,應該剪了。”
我暈乎乎地問他:“你為什麼又去跟人家賭?”
“這次不是賭。”他說,“我在替一家公司做點事情,我的電腦需要升級。”
我低下頭,拉開包,把錢掏出來給他。他接過錢,低聲跟我說謝謝。我說:“不用。”他說:“那我走了,我還要急著去辦事。”
我說:“噢。”
他轉身往地鐵裡走,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對我說:“李珥,你這個週末有空嗎?”
我點點頭。
他說:“那就到我酒吧來玩,星期天我不用上班,不過晚上我會在那裡玩。”
我微笑。
他朝我揮揮手,走了。
許弋走後我決定逃課,我獨自去了一家理髮店。店員很熱情地招呼我,建議我把頭髮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我打斷她說:“我沒錢,就剪一下吧,剪得短短的就好。”
也許是見在我身上賺不到錢,於是他們給我派了一個看上去傻傻的理髮師,肯定是一個實習生,我在鏡子裡看到他有些發抖的雙手,安慰他說:“沒關係,剪短就好,髮型無所謂的。”
他聽我這麼一說,很輕鬆地帶有感激地對我笑了,然後他說:“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我在剪髮的同時給尤他發短訊息:“請你借我一千元,我會盡快還給你。”我媽媽走的時候給我留在卡上的錢我全部給了許弋,如果我再不想辦法,就要面臨著餓肚子的危險。
尤他沒有給我回短訊息,而是乾脆打來了電話,他問我:“李珥你要錢做什麼,難道姨媽沒有留夠錢給你用嗎?”
我在電吹風嗚嗚的聲音裡大聲地撒謊:“不是的,我想買臺電腦,還差點錢。”
“姨媽知道嗎?她同意嗎?”
“你不借就算啦。”
他還在問:“剛開學,你買電腦做什麼?”
我說:“我想寫點東西。”
“哎,那挺好。對了,你在上海好不好呢?”
“還行。”我說。
“好吧,”尤他說:“把你的卡號發給我。”
“你不要告訴我媽媽。”我說。
“好吧。”尤他有些無奈地說,“不過,我很高興你能想到我。要知道,不管什麼事,我都願意幫你的。”
“嗯。”我揪著一顆心答他,“謝謝你。我會盡快還你錢的。”
“不要太辛苦,上海大,往往做家教什麼的要跑好遠的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小心點,不要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