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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蹌了一下,撞向了桌子,嘩啦一聲杯盞落了一地。而我伏在床邊覺得一陣眩暈。
小靈子聽見裡面的動靜帶著侍衛衝了進來,看著一地的碎屑,大驚“皇上,您沒事吧?”
劉徹定定的看著我,眼睛深邃,半晌他搖了搖頭,吩咐道“你帶他們出去,沒有朕的吩咐不準進來”,小靈子應諾。
劉徹這才站定要走過來,我喝道“不要過來!”,劉徹的腳步生生定住。
他輕聲道“阿嬌,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你要相信我啊!”
我慘然一笑“我錯就錯在我竟然一直相信你,劉徹,你是不是很遺憾,我懷的是個女孩,不會威脅到你的皇位,你那些想害死我女兒的招數通通都浪費了。”
劉徹驚訝不語,我繼續說道“怎麼?皇上忘記了你做的那些事了?皇上貴人多忘事,那臣妾來提醒下皇上吧,椒房殿牆上塗得麝香,你親手餵給我喝的墮胎藥,皇上真的不記得了麼?”,劉徹嘴唇動了動,但終究沒有說話。
我的心頓時沉到谷底,眼淚順著臉頰流到嘴裡“原來真的是皇上乾的,就在剛剛我還幻想你能做出解釋,你能說你根本不知道,你說我有多傻啊。”
劉徹這才說“阿嬌,你知道我有苦衷的,你若生下男孩,那麼我就有可能萬劫不復了,阿嬌,孩子以後會有的,只要我的皇位穩定下來,我們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我還能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我還能。。。”
還未等他說完我便再也聽不下去“夠了!劉徹,你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下得了手,我還能信你什麼?!你給我用麝香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我有可能因此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
劉徹痛苦的低下頭“阿嬌,對不起”,然後又突然抬起頭急道“其實在你那次差點小產後我已經後悔了,我沒有再害我們的孩子,要不是那幾個宮人將你兩個哥哥爭奪財產。。。。。。”;他突然不再說下去。
我看著他“說啊,怎麼不說下去了,我兩個哥哥同歸於盡是嗎?劉徹,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我二哥生性穩重而淡泊,他會為了財產和三哥同歸於盡?我若信了才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劉徹解釋道“他不會爭,不代表你的三哥也不會爭!”
我笑道“那你告訴我三天前你召見三哥是做什麼?三哥平時遊手好閒,並沒有官職,用不著皇上如此重視,親自接整整兩個時辰吧”,劉徹不說話。我更加斷定“我想想,你一定是許了他天大的好處,讓他和二哥反目,他可能到死都不能想到這是你一石二鳥之計!”
劉徹大喝一聲“夠了,若不是你三哥貪戀堂邑侯的位子,貪戀榮華富貴,也不會為朕所用,而你二哥,他一直不臣服於朕,竟然敢管起朕的家事,死不足惜!”
我定定的看著他笑著說道“現在我沒有了孩子,我的兩位哥哥又死了,下一個是誰呢?母親?皇上不必了,直接殺了臣妾就行了,沒有我在宮中,她們成不了氣候,殺我一個就能解決的事情,皇上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他看著我又哭又笑的樣子說道“你明明知道朕不會殺你。。。。。。”
我高聲說道“臣妾不知道”,他的話頓在嘴邊。
我突然覺得十分痛苦,但還是忍不住說道“劉徹,你愛過我嗎?”,還未等他回答我又接著說“是我痴了,如果你愛我,你怎麼會這樣做呢,你現在不想要孩子,只要你告訴我就行了,我的母族,我也會為你周旋,可是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你寧願告訴衛子夫,也不願意跟我說。。。。。。”
劉徹說道“我是怕你難過。。。。。。”
我搖搖頭,道出一個事實“你不是怕我難過,你只是不相信我,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他沒有再說話。我們就這樣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床上竟自沉默著。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