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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深河深吸一口氣,&ldo;……沒有。&rdo;
說完這句話,辛深河重新站了起來,只是沒有再把小胖墩兒抱起來。
他有些凝重的表情看著眼前的情形。
這片混沌的五彩斑斕裡,面對面站著兩個年輕女孩兒。這兩個女孩兒的容顏相貌全然不同,氣息卻渾然一體,難分你我。
辛深河看著站在前面不遠處的那兩個人,緩緩地開口叫人,&ldo;舒菀。&rdo;
那邊的兩個年輕女孩兒一同轉頭過來看他。一個是看著乖巧到不行,留著齊劉海的黑長直女孩兒;另一個則是染著奶奶灰色短髮,鮮艷的口紅色號彷彿要燃燒起來的,看著像是小太妹的年輕小姑娘。
辛深河看著這兩個連動作都一致的年輕女孩兒,沒來由就笑了出來,&ldo;怎麼,你們這是還想演一出真假美猴王?&rdo;
可你們長得也不像呀。
他這句話本意大概是有些想要調節氣氛的意思,卻沒起到這樣的作用。至少長著老闆模樣的女孩兒沒笑。
倒是看著像是不會笑的舒菀笑了,&ldo;那你是唐三藏還是如來?&rdo;
&ldo;我不信這個,&rdo;辛深河聽見她這句問話,全然沒給面子,很有些驕傲的模樣,&ldo;我是諦聽。&rdo;
這下老闆也起了興趣,眉頭挑了一挑,神情也終於豐富了一些,&ldo;諦聽?&rdo;
&ldo;對,&rdo;辛深河笑著看她們,拉著小胖墩兒的手往靠近她們的地方走,&ldo;我知道,但我不說。&rdo;
說完這句,辛深河乾脆閉上了眼睛,拉著小胖墩兒往前走。辛深河走路雖然快,小胖墩兒跟著他卻並沒有太過吃力,甚至還能顧得上同他說話,&ldo;叔叔,你怎麼啦?&rdo;
&ldo;我沒事,&rdo;辛深河閉著眼睛回答他,&ldo;你能走在前面一點,帶著我走嗎?&rdo;
&ldo;行的!&rdo;小胖墩兒答應下來以後,辛深河的步子就慢了下來。小胖墩兒牽著辛深河來回走,辛深河從頭到尾都沒睜開眼睛。
剛才看見&ldo;蔣斯年&rdo;的時候,辛深河就猜測自己看到的東西,與小胖墩兒看見的東西是不同的。果然,大概因為小胖墩兒因為是個小孩子,沒有被納入黃金鎮的&ldo;選區&rdo;,所以不會受到這些影響,可以看見在他眼中的&ldo;真實&rdo;。
是以他放心地把信任交給這個小胖墩兒‐‐或者是,信任舒菀給他鋪好的路線。
小胖墩兒帶著他又走了一段路才開口,這時連小胖墩兒說話,都有一種不自覺的雀躍感,&ldo;叔叔,這下我們是真的到啦!&rdo;
辛深河這才放心地睜開了眼睛。
他面對的正是一面鏡子。鏡子左右,是像是古木書櫃一樣的擺設,其中擺著形形色色的,像是人的雕像一樣的東西。有人喜,有人怒,有人哀,有人懼。
而最吸引他注意力的那個雕像,則閉著眼睛半躺在玻璃櫃的角落。
辛深河開啟玻璃櫃的櫃門,把那個雕像拿到了手心裡,&ldo;別來無恙。&rdo;
他剛說完這句話,那個雕像就像是活過來一樣,先嘻嘻嘻地笑了一陣,才像是剛發現辛深河一樣,&ldo;別來無恙啊。&rdo;
小胖墩兒找到了這個黃金鎮裡的典當行。
辛深河確信是這樣。
老頭兒之前一再提醒,這個黃金鎮裡是沒有典當行的,因為末世之中,人先要想到的事情是活著,而非是虛無縹緲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