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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快……沒有時間了……快……交給我吧……&rdo;

他想要爬起來,卻只能勉強動一動手指,無法挪動分毫。

沙噬喘著氣,探出上半身,伸出手,掌心竄出一條黃色的沙線,將他緊緊捆住。

&ldo;果然是我更快!你就老老實實歇在那裡吧!&rdo;

&ldo;……請讓我親自……交給她……&rdo;他拼盡最後一絲意識,回應腦海里的聲音。

就在此時,青轅釀蹌著過來,將劍尖扎進了沙噬的心臟。沙噬嚎叫一聲,怒目而視,奈何身體已到極限。

風音感到身上的沙線松落了,費了很大勁,掙扎著站起。

☆、第十四章 約定

蒼穹之上,星石飛馳,流光繞轉。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邁步向星海走去。

未知的遠方,傳來一陣浩渺之音:

&ldo;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你的力量已不能再耗損,否則將再也無法摧毀淘汰之約。&rdo;

聽到聲音,他駐足,虛弱地回應:&ldo;已經失敗十多次了……&rdo;

&ldo;以往,我們總是搶先行動,每次都被初罔探知了我的活動。&rdo;初昧說,&ldo;這次如果還要再來,直到初罔出來活動之前,我都不會再活動了。無數條時間線裡,我和初罔一直在互相隱藏對方的意識與活動。一場淘汰之約,竟也會變成我與他之間某種形式的博弈,這種實驗結果是意料之外的。&rdo;

他苦笑道:&ldo;……我所看重的,於你不過是一場實驗嗎?&rdo;

&ldo;初罔創造你們,這種實驗純粹是多餘的。如果能夠取消,才是合理。&rdo;

他低頭,自嘲般地笑了。

&ldo;他創造的不是生命體,而是吞噬體。

&ldo;經過觀察,我已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爭鬥與共生,不論在何種生命群體中,都是並存的。不論何時,想要消滅任何一方是不可能的。同理,人類群體裡,善良的另一面就是罪惡,和平的背後萬千屍骨堆疊。只要生命體仍然具有繁衍的特質,這個規律便是普適的,無須再實驗了。

&ldo;其實就算是全人類都被淘汰掉,於我也只是丟棄了一個實驗品罷了。只要我還有意識,便能創造更多的世界。所以這最後一次,你可以繼續,也可以放棄,如果人類能夠留存下來,也算是我的意外成果。&rdo;

&ldo;……我做的這些,於你,不論成敗也只是過眼雲煙對嗎……&rdo;他說,&ldo;即便如此,仍很感謝被給予這樣的機會。我願意繼續……&rdo;

&ldo;你正好還有這個需求,那便可以試一試了。這次,我會藏得更隱蔽,試著找一找線索吧。初罔開始活動之前,不要透露任何資訊。

&ldo;下一條時間線再見。&rdo;它的聲音漸漸隱沒。

他繼續向著星海前進,一直走進那如寶石般的絢爛,一直走到星緣面前。

&ldo;你已經廢棄了十一條時間線,耗去了能量的四分之一。&rdo;她說,&ldo;還要繼續嗎?&rdo;

&ldo;嗯,我又失敗了,只好毀了這條,再來一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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