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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卻不行了,書看了兩三行,注意力沒法集中。大腦裡好像擠滿了名為情緒的東西,其他的什麼都鑽不進來。
輸入和輸出都變成了一件難事。
嚴齊坐在她對面,忽然低聲道:「以前我就坐在這裡趴著睡覺,有時候是真睡,有時候是假睡。」
說著,他扶在桌上,半眯著一雙眼看向她:「其實是在偷看你,你看書的時候很專注。」
喻寧合起書,微微失笑。
「這是什麼?心理暗示療法嗎?」
「你可以這麼認為。」
「託你的福,我真的好多了。好到……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把他忘記了。」
嚴齊微微一愣,良久才道:「忘了也好。」
在圖書館坐了一會,嚴齊又帶著喻寧吃冰淇淋。
兩人完全在復刻以前的路線,除了相處模式不大一樣,其餘的都一樣。
「透過表象看本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真的不是在單戀?」
「嗯,當你知道當事人也在承擔和你同等的痛苦後,你這份就會減半。」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二中體育樓樓頂的平臺上。
嚴齊逃課最喜歡來這邊曬太陽,校服遮在臉上,似乎就能把所有聲音隔絕在外。
找不到嚴齊的時候,喻寧就會混進二中,爬上樓頂。
不想打擾他,就靜靜坐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吹吹風。
一月的風不怎麼溫和。
喻寧還有身孕,本來就比較羸弱。
嚴齊脫下外套,又再三檢查過她的圍巾,才準許她待在這裡看風景。
喻寧挑了個地方坐下來。
挑著方才的話題,繼續道:「不過有一點被你說中了。」
「什麼?」
「他的確,對我不是沒感情的,只不過最愛的人始終是他自己罷了。」
嚴齊怔了怔。
喻寧:「後面的故事,我還能繼續講嗎?」
嚴齊:「嗯,我在聽。」
—
自從高中那次之後,喻寧很少再去纏著嚴齊了。
她不找他,他也不找她。
兩個人全部的交集,除了鄰居,再無其他。
偶爾上放學的路上撞見了,也會難過,也會想不顧一切再次黏上去。
但人總要成長,感性也只是一時的。
然後就是大學。
喻寧沒用保送也去讀了清大。
別人都以為她是為了彌補缺考的遺憾,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不想喻家人把這件事記太久。
無論她是否要放棄嚴齊,也不希望別人去責怪他。
後來她才知道,年少無知時這種行為叫什麼,叫戀愛腦。
你可以頂天立地,冷酷又冷靜,堅強到一人扛起十斤大米跑馬拉松。
但是面對愛情的時候,軟弱得一塌糊塗。
那也沒什麼辦法。
生命中只要出現了那麼一個閃閃發光的人,你眼裡便只能看到他。
別人根本無法走進內心。
大二的暑假。
喻寧在大學裡一路披荊斬棘,拿了無數的獎,拒絕了無數的約會邀請。
拖著行李箱,下了飛機。
被接回喻家,剛推開門便看到嚴媽媽正在一樓做客。
她下意識緊張,目光掃視一圈,才發現嚴齊根本不在。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和嚴媽媽打了聲招呼,她抬手將行李箱遞給保姆。
這時候從沙發上站起來一位少年,伸手接過來,對喻寧道:「我幫你吧。」
喻寧這才注意到他。
嚴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