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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勝負已分,你贏不了我的!&rdo;菜大伯志得意滿,居高臨下地說道。
星晴的小臉漲成了豬肝色。驀地她喊叫到:&ldo;我受夠了!只要這兒還有你,我就再也不想待在這兒了!&rdo;
菜大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ldo;行啊,你離開這兒呀!就現在!&rdo;
&ldo;我再也不要待在這兒了!&rdo;她攥拳,兇態畢露,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ldo;你們都是一群怪人!就知道恃強凌弱!我不要再依靠你們中的任何人……我要自己尋找回去的辦法!&rdo;她說著逞強的話,聲音卻微微發抖,與從前大不一樣。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不明所以,於是顯得更緊張了,甚至連全身也顫抖起來。
&ldo;然後呢?你怎麼還不走呢?&rdo;菜大伯抬起一隻眼皮,覷著星晴。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離開雲海,因此只能站在原地發窘,啞口無言。
&ldo;連怎麼離開都不知道,還說要離開?啊哈哈哈!&rdo;菜大伯眼睛骨碌碌一轉。
&ldo;我呸!&rdo;星晴朝著菜地吐了口唾沫,&ldo;我自己能知道,絕對不需要問你!&rdo;說完她轉身對著小精靈。
&ldo;小精靈,快告訴我怎麼離開這裡!&rdo;
小精靈猶猶豫豫:&ldo;本來,想要離開這裡沒有阿音的力量是辦不到的。不過,你擁有有重量的實體,所以只要依靠自身重量就能下去了!&rdo;
&ldo;所以呢?怎麼辦呢?!&rdo;
&ldo;簡單地說,就是,&rdo;它伸出纖細的手臂,指著地面,&ldo;軟綿綿!軟綿綿!&rdo;
小精靈剛說完,星晴腳下所踩著的地面就凹陷了下去。雲層打著漩渦,慢慢地氣化了。從地表到雲層最底端形成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洞。恐懼席捲了她,不過一切已經晚了,一陣勁風裹挾著她不可抗拒地向著洞底躥去。在那短短的十秒內,她彷彿失去了呼吸的能力;黑暗包圍了她,巨大的氣流聲在耳畔轟鳴;她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了。
雲層化成的氣體冰入骨髓,貼著她的身體劃過;她覺得自己彷彿是在向地獄墜去。
☆、第四章 風雪(修)
從雲層洞穴中溢位的風包裹著她,直到將她捲到了地面,風才漸漸停下。
這一次出走,即便在很久以後回憶起來,仍舊是令星晴感到後悔萬分的決定之一。在她看清了周遭環境以後,已經意識到,她正在為自己的任性和頑固付出相應的代價,儘管她並不願承認。曾經的、那些難以承受的&ldo;恥辱&rdo;和&ldo;挖苦&rdo;、由此帶來的憤怒與委屈,在現實面前立刻變得微不足道,並煙消雲散了。
她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坐在那裡,逐漸認清自己所做過的傻事。
那是一片不毛之地,幾株乾枯的植物從暗黃沙土中伸出殘缺不全的軀殼,剝落的枝葉上還懸掛著蟲子的屍體。不遠處,幾具森森白骨橫七豎八地嵌在地裡,有的還殘留著破碎的布料‐‐那些是人的殘骸。部分地面凹陷下去,黑色的殘灰從中間呈放放射狀蔓延開來‐‐這是被炮彈襲擊過的痕跡。
她現在,正處在一個遭到過毀滅性打擊的城鎮遺蹟內部。
星晴仍在微微發抖,她幾次嘗試著鎮靜下來,卻收效甚微。她下意識地抬頭望天,想尋找一片特別的雲。烏雲蔽日,陰慘慘灰濛濛‐‐那是戰爭的硝煙還未散去的緣故。雲海好似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蹤影全無。
精靈杖不知何時已經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