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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她改搭他們社長的車去,7點一刻到這兒來接豆豆。”
“沒有。”魯風錯愕,“他們社長也去看龍舟賽?這種小孩子看的把戲哪個大人高興去看。”
母親沒理他,顧自進廚房準備早飯。兒子的心思她哪裡又會看不出。分明就是為了懷月。只是,別說懷月不肯回頭,就是願意,袁清又豈是那麼好打發的?37歲的人了,還經得起那麼折騰嗎?袁清不比懷月,是個厲害的女人,自己和他爸爸都退休了,雖然學校都還返聘著,但畢竟也只能在錢上幫他一把,其他的得靠他自己了。
龍舟賽的現場熱鬧非凡,吳江邊上搭起了一長溜的高臺涼棚,算是貴賓席。因為是民間活動,官方人士到場寥寥無幾,也就是幾個退下來的人大政協的老領導撐場面,所以沒有太多的規矩。
姬君陶兄妹先去和汪會長打了照面。老頭兒萬分高興,請他們坐在靠主席臺極近的一個臺上。姬君陶盯著江面,遠遠地有龍舟踏浪而來,人群的歡呼聲響徹雲霄。他卻只是覺得百般無賴。
他想自己一定是發了瘋,才會跟小冶一起胡鬧著來看這亂哄哄的龍舟賽。隔壁昨天沒有人回來,他走到花園裡好幾次,那家的門一直緊緊關著。他又走到露臺上,甚至和小冶一起走到屋頂。通屋頂的不鏽鋼樓梯早已經做好了,小冶興奮地走到隔壁的屋頂花園對他道:“哥,咱們也做一個,懷月說可隔熱了,又可以種東西。”
“你又不回來,種了也會幹死的。”他指著她腳下蔫頭蔫腦的絲瓜葉道。他有點生氣,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即便是一顆蔬菜苗,也是有生命的啊。
“你不是天天在家嗎?你也可以來澆水啊!”姬君冶不滿道,拿了商懷月掛在屋頂的橡皮管,開啟水龍頭澆絲瓜藤,“這個懷月,搞什麼名堂,怎麼還不回來,絲瓜都要死了。”
可是到了晚上也不見人,豆豆要是回來,一定會跑來敲門,然後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就會“姬叔叔姬叔叔”地傳進屋來,讓人聽了心裡軟軟地歡喜。
他不好意思反悔,讓小冶和阿戚看出他其實只是為了那個可愛的孩子才答應去看龍舟賽。他答應了要教他畫畫,卻一直沒有機會兌現承諾。這個可憐的孩子,顯然缺少父愛,缺少被父親帶著遊歷四方的快樂,正如他的童年,只有母親,沒有父親,那對於一個男孩子來講是巨大的損失,他希望能幫助他。
“哥,你看,那是不是豆豆?”小冶拉著他的胳膊興奮道,“快把望遠鏡給我。”
姬君陶舉起望遠鏡朝妹妹指的另一個貴賓臺看,果真是豆豆。他正騎在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的脖子上看著遠處的龍舟興奮得手舞足蹈,那個年輕男人笑呵呵地抬頭對他說了什麼,他聽了後衝著江面大喊,大概是在喊加油。
他把鏡頭往下壓了壓,毫無意外地看到懷月就站在一邊,仰頭看著豆豆,滿臉笑意,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紮了一束馬尾辮,墨鏡推上額頭,年輕得像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只見她從包裡掏出面巾紙舉手遞給豆豆,示意豆豆擦臉,豆豆扭著身子不樂意,那男子兩手一抬,就把豆豆抱了下來,等懷月替兒子擦好汗,又輕鬆一舉,重新把豆豆架在了脖子上。懷月對他說了句什麼,他搖搖頭,示意她看江面。
“哥,是不是豆豆?”姬君冶見他看了半天不吭聲,忍不住問。
“好像是。”姬君陶把望遠鏡遞給妹妹,“差不多了,我想回去了,如果你們今天住這裡的話,我明天再來接你們。”
“不住不住,人太多了,下次再來。”姬君冶一邊答一邊看望遠鏡,“咦?這個男人是誰?”
姬君陶不耐煩道:“那就回去吧,羅嗦什麼呢!”
姬君冶陪笑道:“剛才汪伯伯說了,中午一起吃了飯再走,我答應他了。”
姬君陶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