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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沒有驚叫，單是悶悶地笑了一聲。餘笑瀾受到鼓舞似地摟著他不肯放，原地轉了一兩圈。
林佑掙扎著薅住對方的短髮，笑道：&ldo;別鬧了，頭暈。&rdo;
他落地就往前一躲，餘笑瀾的手抓了個空，快步追上去。兩人追追打打，幼稚鬼一樣在小區外圍鬧得上氣不接下氣。
&ldo;你輸了。&rdo;林佑扶著膝蓋，輕喘著抬頭，笑嘻嘻地去看不遠處一臉無奈的餘笑瀾。
突然，餘笑瀾的笑容一僵，快步向他走來。
林佑下意識地轉頭，卻見門口轉出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白頭髮，胡亂纏著繃帶，手裡夾著一截熄了的煙屁股。幾天不見，他眼窩凹陷，面色發青，再不是那副躊躇滿志的模樣。
&ldo;小佑。&rdo;文錚聲音嘶啞，隨手扔開菸蒂，湊近一步，習慣性地去摸林佑的腦袋。
餘笑瀾把林佑往後一扯，躲過他的手，旋即用力摟上林佑的肩，示威似的哼了一聲。
文錚慢慢站直身子，極力平復神色，他啞聲道：&ldo;不介紹一下?&rdo;
&ldo;……&rdo;林佑低頭不去看他，冷淡道，&ldo;我的事，和你無關。&rdo;
&ldo;別這樣來氣我，林佑。&rdo;文錚的笑容慢慢扭曲，身前的拳頭鬆了又緊，&ldo;上次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性急了。我，我向你認錯，以後不會了，小佑。乖，聽話，我們回去吧。&rdo;
文錚把一段話說得忽輕忽響，語無倫次，額上虛汗涔涔，看起來精神很不穩定。餘笑瀾上前一步想擋開他，卻被林佑搶先拉住了手。
林佑依舊垂眸，神色木然，只是手中緊緊拉著餘笑瀾，輕聲道：&ldo;別這麼死皮賴臉的，多難看。我現在有男朋友了，文錚。&rdo;
&ldo;你不要忘了……&rdo;
&ldo;我不會忘，但我也沒必要來回應你。&rdo;林佑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ldo;你手裡的那些籌碼，說實話，我不在乎，也不想要了。你自己留著當棺材本吧。&rdo;
&ldo;呵，文錚，我這個年紀，活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可怕的呢?&rdo;
文錚似乎被戳到痛點，怒氣散了，只留一雙眼睛通紅。
他緊緊盯住對方，眼中透出說不清的情緒，聲線顫抖：&ldo;你誤會了小佑。我只想陪著你。不，我必須得陪著你。這個時候，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和我鬧嗎?&rdo;
&ldo;什麼時候?&rdo;林佑終於抬頭，平平直視了他，&ldo;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再出現在這裡，我就報警。&rdo;
&ldo;可……可是我愛你啊。我知道，你也愛我的，對不對?&rdo;
&ldo;文教授啊，麻煩你醒一醒，&rdo;林佑頭皮發麻，翻了個白眼，&ldo;從一開始，就是你強迫我。出了學校那一畝三分地，咱倆再沒一毛錢關係。&rdo;
&ldo;走了，餘同學。&rdo;他懶得去看失魂落魄的文錚，一扯餘笑瀾的衣袖，卻發現對方滿面通紅，嘴裡還在回味那句&ldo;我男朋友&rdo;。
林佑覺得這副模樣很有趣，忍不住在他額頭上彈了一記。
此時，文錚緩過一口氣，紅著眼睛沉默，不依不撓地攔在兩人面前。
林佑當真是煩透了，一揚手就想推開他，卻聽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霹靂般的怒吼。
&ldo;靠，就是他!&rdo;
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