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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不在此糾纏,繼續道:“我認為,作詞有三要,曰:重、拙、大。“重”指的是情感深沉厚重、意境凝重;“拙”強調自然質樸,不事雕琢;“大”則是指詞的境界宏大、氣勢磅礴。此乃作詞關鍵之所在,切記切記!”
“學生受教!”太學生紛紛起身施禮。
所謂師者,自能者或非良師,一語道破天機而能解惑者,方可稱能師。
鄭秋這三要,真可謂經驗之總結,放在外面,若不是親傳子弟絕對不可能言授,故此太學生紛紛禮敬。
鄭秋點頭回禮,朗聲道:“吾聽風雨,吾覽江山,常覺風雨江山外有萬不得已者在。此萬不得已者,即詞心也。而能以吾言寫吾心,即吾詞也。希望諸位今後也能心有同感!”
“好大的氣魄!好個聽風雨,好個覽江山!鄭夫子所說僅僅是詞心?”
“見過太子殿下!”太學生見來人是太子,紛紛行禮。
鄭秋冷笑:“課業已畢,諸生可散!”
言畢,轉身就走。
太子輕笑,也不惱怒,緊隨跟上。
“鄭姑娘,見到太子不施禮?”太子輕笑。
鄭秋止步,冷笑:“太子有事?”
“不是很明顯嗎?你是個聰明人,孤不想重複說項。”太子冷笑。
鄭秋凝眉:“所以說我父近幾日的困窘都是太子所為嘍?”
“哼!孤有能力將鄭御史推上臺諫,就有能力把他拉下來!”
鄭秋沉默。
“孤最恨的就是首鼠兩端之人!鄭大人最近很活躍嘛,難道是想要倚靠我父皇?”太子冷笑連連。
鄭秋扯下腰間螭虎銜芝紋玉佩舉到半空,輕笑:“不明顯嗎?”
太子目光陰鷙,冷笑:“孤早就知道此玉佩在你身上,你傾心於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份,你知道孤的手段,御史府還有三日的時間考慮!”
語畢,拂袖即走。
“誒!被人威脅的感覺不好吧!”楊鮦語帶調笑的從陰影中走出,看向臉色難看的鄭秋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我不喜歡被任何人威脅,尤其是楊炯!”鄭秋恨聲道。
“奧,那就做太子外室唄!外室,小妾都不如。嘖嘖嘖~~,聞名長安的鄭秋,做別人的外室禁臠,長安百姓又有新談資嘍!”楊鮦譏諷出聲。
鄭秋目光陡冷,欺身上前一巴掌就要打在楊鮦臉上。楊鮦凝眉,腳下蓮步輕轉,攔臂推手,將鄭秋推到了一旁。
“你會武功?”
兩人一同出聲,驚奇問道。
鄭秋最先反應過來,譏笑道:“你不是自詡相府掌事,自喜楊炯寵你嗎?他沒告訴你我會武功?”
楊鮦眼眸冰冷,一言不發。
“怎麼?你不是也做了楊炯的外室?有臉譏諷我?”鄭秋咄咄逼人。
楊鮦一言不發的走到她面前,冷聲道:“既然你甘心做人玩物,那就把玉佩還回我家!我家門風清正,受不了你這種人。”
鄭秋怒目:“這是楊炯的意思?”
“是!他說了,他不喜歡蟛蜞(péng qi)菊!”
鄭秋大怒:“他憑什麼罵我?”
楊鮦冷笑:“蟛蜞菊喜生汙穢潮溼之地,與蟛蜞共生棲息,形菊非菊,為了生存不擇手段,侵奪周圍其他草花之地,即便如此,終歸是雜草。”
“你找死!”鄭秋咬牙切齒。
“吶吶吶,這都是楊炯說的,你幹嘛和我撒氣?”
鄭秋一言不發的看著她,那眼神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眼前之人。
楊鮦輕笑:“你不是聽風語,覽江山嗎?就甘心一直在太學做個有名無權的學正?”
“你到底什麼意思?”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