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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的時候眉眼難得地柔和開來,繚繞於周身的冷硬如冰消雪融般去了大半,看起來乖順得很。
楚言睜開眼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枕邊人比往常柔軟了許多的樣子。
墨刃捱得他那樣近,蒼白的側臉每一寸都看的分明。
楚言帶著初醒的慵懶盯了侍衛好久,合攏手臂,把人擁緊了些。
殿主暗想:好乖。
尤其是那兩片唇,終於不再吐出那些循規蹈矩的冷靜字詞,也不再惶恐地緊繃著。
楚言看久了莫名地有些暈乎,心裡一會兒癢一回兒熱,像是有貓爪子在撓。
楚言茫然想:他這是怎麼了?
莫非是昨夜失血的緣故?
還未曾來得及想清楚這種感覺的含義,借著這轉瞬即逝的迷濛,楚言湊過去,在墨刃的唇角蜻蜓點水般擦了一下。
墨刃眼睫一動,之後又安靜下來,人未醒。
這不算吻的吻一觸即分,楚言慢慢抬起頭,目光凝結在墨刃臉上,久久不離。
一片清爽的初陽中,時光似乎也不忍流逝。
幾個呼吸過去,楚言抬起手,並指貼在自己的薄唇上,輕輕擦過。
自己怎會……
他有些迷惑地蹙起修長的眉,似乎在回味那一剎的鬼使神差。
方才那是……阿刃的唇麼?
不似那些孌寵的香糯誘人,也不曾帶著不知名的甜膩味道,更沒有那種隨時都要勾人親上來似的,可愛地嘟著翹著的憨態。
實話說,與「誘惑」「媚主」這等字眼差的遠不止十萬八千里。不誘人,不絕色,甚至連個回應都無,可稱無趣。
可奇妙的是,他……不知怎麼,就覺得那輕輕一點的風情,叫渾身都泛起過電般的激麻感。
又望見枕上兩人糾纏的青黑髮絲,腦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結髮」二字來。
結髮為契,相守恩愛。
如果阿刃能每日這樣躺在他懷裡,每日都是這樣親近的姿態。
想碰就能碰著,想抱就能抱到,甚至更親密的事情也……
楚言覺得心窩裡有撩人的火苗竄上來,他忍不住閉上眼,就著半伏在墨刃身上的姿勢,低頭又一次覆上了同一處地方。
只是這一次更加放肆了一分,起初是細細綿綿地研磨了少許,仍不滿足,又試探性地將口張開一點,含了懷中人的下唇,探舌舔舐了一下。
唔,是清清涼涼的……柔軟的……
楚言眼角眉梢都漫上滿足感來,若說與白華恩愛纏綿,味道像是上品的玫瑰糕化成一汪酥甜,那此刻墨刃的氣息,不過是一盞清苦之茶。
然而,明明就是這樣地涼薄乏味,竟也能叫他輾轉不捨,欲罷不能。
欲罷不能啊……
原來,阿刃的滋味,居然是「欲罷不能」麼?
許是做賊心虛,偷嘗了果兒的楚言不敢停留太久,不捨地離了那涼玉似的唇。伸手輕輕地抹過方才品嘗的地方,彷彿是貪戀,又彷彿是……惡劣的毀屍滅跡。
將手收回,楚言的目光滑過墨刃半隱在裡衣中的白皙脖頸,喉結,鎖骨……
墨刃身量本就偏瘦,再加上自幼習武骨骼修長,凸出的鎖骨尤顯精緻漂亮。楚言記得,後來他這裡被傷疤破壞得美感皆無,幸而如今還是這樣地乾淨而美麗。
楚言幾乎是迷醉地將食指移了陣地,動作極為小心地撫摸他記憶中有著猙獰傷疤的地方,繾綣地小聲喃喃了幾聲阿刃。
一思及若是成了「結髮夫妻」般的關係,這樣的肌膚流連也是尋常事,他喘息不自覺地急促了,帶著灼熱的溫度。
「嗯……」
睡著的人似有所覺地側頭皺眉,睫毛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