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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秋冬運糧的器具,它能在冰雪天地裡快速運糧,絲毫不會對前方的大軍產生任何的影響。沒有人知道此事的真假,李懷德心裡很相信這是真的,否則皇上怎會同意二殿下在秋冬南下呢。
李懷德深吸了一口氣,瞭望荊州府,這座漢水以北的重鎮非常繁華。它將是北齊軍南下第一份禮物。儘管李懷德也有一點心癢難耐,但是軍令如山,將帥未有指令,再彪悍的北齊軍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今天的北齊軍似乎有一點騷動,校尉李懷德匆匆離了帳營,只見一校衛來報說是前方荊州府大開城門。李懷德先是一喜,心想莫非荊州府嚇怕了決定投誠,但又是一驚,昨夜軍中有通報說是南朝已經派了軍隊渡江,無可能一兵不放就此投降。
大軍們紛紛湧到城下,但卻無人當真敢從那大開的城門當中進城。
&ldo;二殿下到了!&rdo;
李懷德隨著軍士們紛紛後撤,空出了一條道讓一行人騎馬從他們當中走出,騎在最前面的便是當今皇后的謫子,北齊皇族的二殿下李纘。只見他身著戎裝,一身烏黑的盔甲襯得他修長的身軀如同一桿鋒利的纓槍一般,直且銳可不擋。年輕俊美的臉在頭盜下少了幾分公子的風流倜儻,但卻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原夕爭只那麼輕輕一抬眼簾便見著了他。
隔了這麼近一年未見,兩人也不過是隔著數十萬大軍這麼匆匆一眼,也許這麼匆匆一眼之後,他們又要相隔許久不見,但原夕爭與李纘的對視,卻是兩個人都像不曾動容。
現在整個荊州府城樓似乎便只剩下這位青衫公子,端坐在樓頭好整以瑕地調著琴絃。
李纘的目光有一點冷,朗聲道:&ldo;城樓上的可是南朝駙馬原夕爭?&rdo;
他這話一出,即便是北齊軍紀嚴明,下面也是一陣細語之聲,很多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生怕沒將這位原夕爭看個清楚,以後炫耀的資本便少了一個。放眼望去,只覺得城頭上那位青衫公子端坐著,膝上放著一把古琴,雖然只能見其長發拂於胸前,但卻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清雅之感,令人頓生好感。
原夕爭一邊調著琴一邊微微笑道:&ldo;我與二殿下有數面之緣,本以為能替南朝略盡地主之誼,不曾想原來二殿下貴人多忘事,已經忘卻了子卿。&rdo;
李纘手握著韁繩,道:&ldo;我認識的子卿,雖然懷才卻無什麼世俗之心,像一個做學問的人,可不像原公子,堂堂的南朝大公主駙馬,何等榮耀,何等的風光……&rdo;他說到最後幾個字特別的用力。
原夕爭的手微微一頓,便淡然地道:&ldo;能娶瑞安大公主為妻,自然是我原夕爭的榮耀,更是我原氏的福澤。&rdo;
李纘冷笑了一聲,道:&ldo;那我先在這裡祝原兄你這個駙馬當得長長久久。&rdo;
原夕爭此刻的琴已經調好了,細長的手指輕輕一撫,樓下的軍士均覺得心中一跳,那樂聲宛若鶴鳴,似雖陷於泥沼之中,卻是清者自清。
李纘心頭跳了跳,他與原夕爭雖不能說心意完全相知,卻也算心有靈犀一點通,因此李纘同時也知道原夕爭不是一個輕易低頭之人,他此來的目的便是要阻他南下。
李纘想到此處,當機立斷冷然道:&ldo;莫非子卿也想學那武候,要唱空城計,可惜我卻不是司馬懿,知你此來不過只帶了七百個土匪出生的騎兵,恐怕這齣武候彈琴退仲達的戲你是唱不下去的。&rdo;
原夕爭微微低頭,然後笑道:&ldo;我與二殿下結緣便是因為這琴音,看來今天要緣盡,那不如也終於這琴音。&rdo;原夕爭說得很淡然,李纘卻忽然覺得心中一陣疼痛。
他在原夕爭之前從來沒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