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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不可雕也。”
溫老搖了搖頭,他記憶中菖蒲好像都是自己講一遍就記住了的,怎麼還會有人幾次強調依然記不住呢。
那些顯而易見的聯絡難道不都是自己推出來的嗎,為什麼都要指望著自己去講。
老人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他當初學的時候他的老師也沒有怎麼教來著,都是老師提一句,然後就預設這個地方你算是知道了,若是不懂就來問。
但是這群小孩當真是教一點就吃一點,再一問就是不知道。
溫老用了點時間才勉強接受了普通人是這個樣子的,意識到了這一點的老人突然有些釋然,原來自己也算是有天賦的嗎?
他年少時見過了那驚豔絕絕的小師弟,年老時又遇到了同樣天賦異稟的弟子,當真是以為這才是平均水平。
“你們怎麼又逃課了,溫老是菖蒲大夫的老師,你們學上點就可以用一輩子了,給你們了機會都不學。”
老秀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面前幾個男孩的腦袋,男孩們先是縮了縮腦袋,隨後又略顯不服的努了努嘴。
“聽又聽不懂,在那裡乾坐著也沒有事情幹,還不如過來學點別的,還是編籃子來的有意思。”
男孩們隨即在老秀才的嘆息中一鬨而散,去了屋子裡面取出之前已經炮製好的藤條,圍坐在一起編制起來籃子。
建安十五年,大雪封路。
菖蒲為了解決自己不在柏溪鎮就沒有正經大夫的這個問題,在早些時候給溫老的一位筆友去了信。
對方是一位初雲州的老大夫,他本人自然是不可能拋下自己的祖業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建立醫館的,但是派一個徒弟過來還是可行的。
最開始的時候若非兩方有一段時間的書信往來,菖蒲感覺對方大概是會將這個資訊當做騷擾資訊直接團吧團吧丟到垃圾桶裡面去。
終於在菖蒲第三次提到這件事之後,那位溫老的筆友來了一封長信,趕在大雪封路之前,長信被送入了柏溪鎮內。
菖蒲給了那名冒雪送信的小販十五枚銅錢的路費,隨後拆開了那信封。
這位溫老的筆友直言自己從未見到過有人邀請別人去自己的地盤上開醫館的,只是之前他一方面不想要交惡了溫老,另外一方面則是不想害了自己弟子的性命故而並未答應。
只是在隨後因為耐不住菖蒲接二連三的來信催促,他才特意來信一封,說明自己推薦了一個已經出師了的弟子到柏溪鎮去。
菖蒲看完了這封信,微微鬆了口氣,普濟院這邊有老秀才主持,他一年回來一次看個賬然後打錢就好了。
溫老在普濟院不愁沒人照顧,等到他找的那個大夫到了,柏溪鎮也不至於在自己走之後沒有大夫,這樣事情也就解決的差不多了。
唯一有些問題的就是杜仲,菖蒲準備之後問問對方,若是他願意跟自己走,他就帶上一起去梁城好了。
梁城他預計要待個三四年,三四年時間足夠給對方打下一個足夠牢固的基礎了,到時候杜仲不管是回百草堂還是和他繼續去王都算是一條路,回來有了基礎可以自己學,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去問問溫老。
菖蒲已經將這裡的因果安排妥當,只等那位給他接班的大夫到柏溪鎮來報到。
雖然他直接走也可以,但是多少和這些居民有了些交集,他隨手謀劃一二,就可以讓柏溪鎮少被那外來的庸醫霍霍幾次。
建安十五年的雪在二月初才堪堪停住,在菖蒲物色的那位大夫到來之前,離家多年的一位少年卻搶先一步回到了柏溪鎮來。
那是一隊披著黑色袍子的騎兵,他們只在城門口的位置上微微停頓,隨後也不下馬,就這樣直直的策馬入了城內。
城門口的衛兵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