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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四年並無太多事情,當蒼朮走後徐牧也難得安生了下來。
沒了需要教育或者說洗腦的物件,男人再一次變得疲軟了起來,甚至於一個月只來一兩次百草堂都是常見的事情。
失去了徐牧的百草堂肉眼可見的清靜了起來,反正男人留下來也幹不了什麼事情,反而會一刻不停的輸出負面情緒。
只是原本菖蒲尋思著將蒼朮培養起來,然後讓男孩和徐牧留下來看店,他再出去巡診一圈,此刻蒼朮卻跑掉了,徐牧不著調,杜仲還小,他也只能暫時放棄了兩年一巡診的計劃。
這日一個老漢被一家子人給架了進來,菖蒲抬眼一看就發現那老人臉色鐵青,腳上則是少了一隻鞋子,顯然是被毒蛇咬了。
菖蒲一邊指揮著杜仲去後面準備熱水,自己則是來到了一行人的前面。
他一邊聽著周圍這些人七嘴八舌,顛三倒四的講述,一邊隨手施了幾針,直接定住了老人腿上的氣血。
菖蒲隨後用手掌順著老人的面板往下一順,伴隨著原本被他束縛於一處的氣血開始湧動,老人傷口部位便流出了兩條烏黑烏黑的膿血。
“咬人的蛇抓到了嗎?”
少年接過一旁杜仲遞過來的乾淨毛巾,先是將老人流出的膿血擦拭乾淨,隨後開始觀察起來那傷口的形狀。
這柏溪鎮周圍的毒蛇也就那麼幾種,這老人他認識,是邊上村子的村民,不過即使說是住在柏溪鎮邊上,這個距離也還是有一點的。
這蛇應該不算太毒,否則人挺不到這個時候。
老人被咬的小腿部分已經開始發青,一部分是因為蛇毒,還有一部分則是因為老人在被咬之後就立刻用帶子將傷口以上的部分給紮緊了。
“那牲口跑的快,沒抓到,只是顏色應該是灰色的。”
“嗯,應該是粟米蛇。”
這柏溪鎮周圍常出沒的蛇類也就那幾種,有了個方向的菖蒲只是片刻就辨認出來了咬了老漢的蛇類。
等到將老漢安置在後院之後,才見一個同一行人一起進來的農家漢子搓了搓手,一臉憨厚的來到了櫃檯前。
“小大夫,俺是大石村的,俺村長就是想問問,小大夫最近有準備巡診嗎,若是有的話可以提前知會俺們一聲,俺們也好提前做準備。”
“暫時不會有了,店裡面沒人,我也走不開。”
菖蒲嘆了口氣,村裡面的人大都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進一次城頃刻間就要花出去大半,這讓他們怎麼敢輕易的進城。
這花銷裡面有時候藥費反而是小頭了,城裡面的住宿,飯錢,過路費,以及給街頭幫派的孝敬都是少不了的。
故而一些小病他們都是能抗就抗,實在不行,將小病給拖成了大病後才捨得去一趟城裡面看看病。
實際上在更早一些的時候,也就是百草堂主要是徐牧拿主意的時候,這些農家人一般也只捨得家裡面的頂樑柱病了之後去求點藥的。
其他人,比如老人和孩子得了病都只能自己扛著,這倒不是他們厚此薄彼或者是不想救,實在是沒有錢。
家裡面的孩子死了可以再生,原本就有七八個孩子,夭折了幾個也還在這些父母的預期之中。
但若是頂樑柱死掉了,哪怕是一個,那麼無論是來年的春耕還是秋天的收穫,甚至是搶水井與扞衛自家大糞的爭鬥中都會極其被動。
搞不好一家人都要被迫賣田賣崽也是有可能的。
這點在菖蒲逐漸掌握了百草堂的話語權,並且給這些前來求藥的村民們一定程度的價格減免之後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即使是如此,為了小病而來一次柏溪鎮還是太破費了一點,只是農家漢子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更何論辨認哪些病可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