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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是美人,但美人遲暮,她的柔弱便不再有人來憐惜。顧姨的女兒曾楚瑜論輩份,是原夕爭原納蘭的堂妹,但卻非近親,她的父親從小過繼給人當兒子,落了難之後,又託避回原家,還依然姓曾。三人從小玩到大,也算是青梅竹馬。
原夕爭一進去,便笑道:&ldo;顧姨,我來瞧您了。&rdo;
顧姨一見原夕爭來了,便喜上眉稍,連聲喊道:&ldo;楚瑜,子卿來了。&rdo;
裡頭的簾子立刻掀起,一位纖細柔美的少女便從屋裡走了出來。原夕爭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少女,真是不過短短一年不見,這位堂妹出落得更加水靈了,當真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一瞧之下實能令人望而出神。(注2)
曾楚瑜被原夕爭瞧得都有一點臉紅了,道:&ldo;子卿哥哥,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原夕爭一笑,道:&ldo;剛回。&rdo;
顧姨一手提著茶壺,一手端著一盤油果果,從廚房裡出來,道:&ldo;坐,進屋坐,外頭涼。&rdo;曾楚瑜淡淡地道:&ldo;娘,我想跟子卿哥出去轉轉。&rdo;
顧姨連聲道:&ldo;去吧,去吧!&rdo;
原夕爭遞過手中的錢,道:&ldo;顧姨,這是我娘給你的。&rdo;
顧姨立時眼便濕潤了,道:&ldo;這原家除了你娘,只怕是沒人想著你顧姨了。&rdo;
原夕爭笑道:&ldo;納蘭,子卿都想著您啊。&rdo;
顧姨點頭哽咽,道:&ldo;你們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rdo;
曾楚瑜拉了一拉原夕爭的衣袖,兩人出了門,曾楚瑜才輕微地嘆息了一聲。
原夕爭笑道:&ldo;顧姨是多愁善感了一些,你也不用太過介意。&rdo;
曾楚瑜苦笑了一下,道:&ldo;真是,本不覺得悲苦,被她這麼日日唸叨,便要覺得這日子苦不堪言。&rdo;
原夕爭見她愁眉苦臉,便逗笑道:&ldo;你愁什麼,像你這麼個美人,說不定將來就要讓哪個皇子瞧中,當個王妃或者貴妃娘娘,不知多威風!十皇子不是在選妃麼,楚瑜當個十皇子妃那必定是綽綽有餘的。&rdo;
原夕爭說的原本是笑話,但沒想曾楚瑜臉色一慍,竟像是生了氣,道:&ldo;難道在子卿哥哥的眼中,楚瑜便是一個攀龍附鳳之人麼?不錯,我雖然不是公主,但我也……寧予子聊,不嫁番王。&rdo;她說那最後八個字是一字一字說的,如同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原夕爭滿面尷尬,只道:&ldo;怎麼這事連你也聽說了……&rdo;他攤了一下手,笑道:&ldo;這純粹是以訛傳訛,那公主我是認識,可跟她完全不是那個意思,多半是搞錯了人。更何況十皇子那是真真正正的南朝梁王,可不是什麼番王。&rdo;
原夕爭這幾句之間,曾楚瑜便似恢復了往常柔順的樣子,連忙轉話題道:&ldo;子卿哥哥,我不是存心跟你發脾氣的……納蘭姐姐不在,我們三個人就只剩了你跟我……&rdo;
原夕爭只嗯了一聲,曾楚瑜嘆了口氣道:&ldo;納蘭姐姐從小就長得比我漂亮,現在想必更是風華絕代。&rdo;
原夕爭微微一笑,道:&ldo;多承誇獎。&rdo;
曾楚瑜呶著嘴說道:&ldo;你難道沒聽清楚,我說的是納蘭姐姐。&rdo;
&ldo;納蘭的容貌從小就跟我一模一樣,我便權當作你是在誇我了。&rdo;原夕爭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