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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劉師傅,我剛剛有點急事,沒來得及跟您打招呼就回家了,下次不敢了。我這就把她放回去。&rdo;我一邊解釋一邊朝女屍走去。劉師傅呆呆地看著我去搬屍體,隨後長長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說道:&ldo;算了算了,先擱著吧。&rdo;
我遲疑了一會兒,接著&ldo;哦&rdo;了一聲,又將女屍放回停屍床,靜靜地站到了一邊。劉師傅則忙碌著在工具箱中翻找什麼。
我此刻才集中注意力去看女屍的眼睛,眼皮上縫合的絲線確確實實是斷開了,眼瞳似是要從眼眶中迸出來一般。我瑟縮了一陣,不知是因為停屍房裡的冷空氣,還是那女屍仇怨的眼神。我的手貼著褲子裡血玉所在的位置,心裡吃了定心丸一樣,喃喃想著:這血玉是我的,是我的!
此刻,停屍間裡只有劉師傅翻找東西的嘈雜聲音。
我隨口問了一句:&ldo;師傅,這女屍是哪兒來的?怎麼會一直沒人認領呢?&rdo;
劉師傅垂著頭,不緊不慢地說:&ldo;停屍房裡多得是沒人認領的屍體,別問那麼多。&rdo;
見他這麼說,我也就不再問。經過一番&ldo;掃蕩式&rdo;地找尋後,劉師傅從一堆雜物中取出一個小黑匣子,匣子有些陳舊,而且覆蓋著一層厚重的灰塵,無法判斷其材質。劉師傅對著黑匣子連吹了幾口氣,試圖吹掉蓋子上的灰塵和汙垢,不過顯然他沒能成功,最後還是用一塊舊毛巾擦拭了一遍。
他把黑匣子遞給我,&ldo;這套東西你先用著,舊是舊了點,不過還能湊合著用。等哪天技術嫻熟了再用我那套。&rdo;
我隱隱預感到將要發生些什麼,不然劉師傅也不會突發奇想地給我找一套工具,莫非他是要開始教我縫屍了?我壓抑著內心的喜悅,不敢問他,只想靜觀其變,順其自然。反正他遲早會告訴我為什麼給我一套工具,果然,劉師傅開口說話了:&ldo;你還記得我上次讓你去紙紮店買的東西不?&rdo;
我故作不知地反問道:&ldo;您指的是哪一次?&rdo;
&ldo;行了,別裝糊塗了,就我縫屍那次。&rdo;劉師傅的眼睛特別奇怪,似乎總是能夠看透人心,我所有的舉動好像都逃不過他那雙鋒銳的眼睛。我點點頭說:&ldo;記得記得,是要再去買那些東西嗎?&rdo;
&ldo;嗯,你先去準備著,晚上我就正式教你。不過……能不能學得成,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rdo;劉師傅語重心長地說道,他看了一眼停屍床上的女屍,繼續說道:&ldo;既然已經拉出來了,晚上就用這具無名女屍練習吧。&rdo;說著他打發我去置辦縫屍用的各種道具。
那天夜裡,劉師傅教了我僅少數&ldo;美容屍&rdo;才會的縫屍絕技。我想著縫屍就跟縫內褲是一個道理的,只要穿好針線把分開的部分縫合在一起就大功告成了,可事情並沒有想像得那麼簡單,縫屍和縫內褲完全是兩碼事。最顯而易見的區別就是在縫好的內褲上可以找到零星的線頭,而經劉師傅的巧手縫合的屍體卻連針腳都難以辨出,彷彿那些絲線原本就是黏在肉上生長的。
&ldo;縫屍為主、化妝為輔。縫屍是最難的一門技術,不要以為在皮肉上穿針引線很簡單,稍有差池就算是後期化妝技術再強,也難以恢復死者原貌。&rdo;劉師傅將手中的那根極細的針交到我手裡,隨後自顧自朝門外走去,拋下一句,&ldo;女屍的那兩隻眼睛必須縫起來,明天送去火化,如果下班之前縫不好,以後就別再來殯儀館工作了,我們這單位缺的是縫屍匠,而不是雜貨工。&rdo;
劉師傅說的話有點傷人,不過越是傷人的話越能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