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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大概就被硝子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到了天台上,希望我們的神子先生明天不會感冒。
雖然大家都認為五條悟除了性格外便是完人,神子自當無所不能,但事實上,這傢伙的酒量糟糕到了極點,是喝半杯啤酒都會頭暈的程度。相較之下,夏油和硝子還真像是菸酒俱全的壞學生了。
想到了整日吵吵嚷嚷的同期,不知道為何,夏油突然感覺放鬆下來。朝出現在她身旁,黑色的長髮披散著,她轉過頭注視著夏油的側臉,輕聲道:“在想什麼,傑?”
“大概在想,明天是個好天氣吧,”他閉目,“我去了一個地方,朝,那裡不會生成咒靈,也無法使用強力的咒術,明明是這種完全被壓制的地方,我卻覺得那樣就很好。”
他在自己的咒靈面前吐露出完全不會在別人面前說出口的心裡話:“我就站在街道旁,看著人來人往,對我來說,那種迷茫的狀態居然是難得放鬆了。”
“傑是在逃避嗎?”朝總是一針見血,並且從來不會遮遮掩掩,“或者可以搬去那邊,你就無需與我和我的同類打交道了。”
“不一樣,我不可能搬去那座城市,”夏油答,“那是我的責任,朝。”
“你的責任?”咒靈再次詢問,“什麼是你的責任,傑?”
夏油張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將保護弱者視為責任嗎?將祓除咒靈視為責任嗎?他曾與悟因正論產生爭執,最終卻因為誰都無法說服誰而不了了之,可如今,他真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自己應將著世界視為責任嗎?
他不知道。
玄右衛門老師說,人非全知全能。高高在上的神明尚且有力有不逮之時,他又如何能傲慢到將自己立於眾生之上?
憑什麼,夏油傑,你又有什麼資格呢?
朝的身體冰涼,她是咒靈,只有與人類相似的外形罷了,並沒有所謂的體溫。她像是蛇一樣攀附在夏油的手臂上,聲音中也帶著難以忽視的黏膩感:“傑啊,傑——”她像是普通的小女孩兒撒嬌一樣,“笑一笑吧,傑。”
“……啊。”夏油傑彎了彎唇角,“我在笑呢。”
一夜未能好眠。
第二天,無法安然入眠的後遺症讓他稍顯憔悴,但他還是選擇隻身外出。玄右衛門老師在教導學生,也無法陪他到處亂走。
夏油傑並沒有固定的目的地,他決定去看海。這個季節的海邊大概不算太熱,就算穿著黑色的衣服也不會被曬到汗流浹背。隔著一條馬路就可以看到湘南的海,僅僅是坐在岸邊的座椅上就足夠讓人心曠神怡了,夏油也懶得去做其他事,索性閉目養神,直至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
……啊,是昨天看到的那個小偵探。
所以說,為什麼米花町的居民今天也出現在神奈川的海邊?不同片場的角色還是不要隨意打擾對方為好吧?
只可惜,遊客們似乎沒接收到夏油傑的抱怨。領頭的是上次那位被小偵探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