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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裡偶爾遇見幾個老師,面色卻都是冷凝。
甚至有幾分人人自危的架勢。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是學院院長退休,新任院長人選之間的明爭暗鬥。
做學問也要分南北東西的,不同的院長,將來的研究的重點方向,研究經費水平都會有所不同。
可以說,這個職位的變動關係到整個學院每一個人的切身利益。
說起來,這本來不關我這個小講師什麼事情,偏偏我的導師,就是兩虎相鬥中的一個。
作為她的嫡系,我的位置可以說是敏感之極。
前車之鑑就是,法學院內鬥,刑法學家大家轉陣Z大,伴隨著的是真個刑法分支在R大的衰落。而刑法學泰斗的學生,也紛紛轉移,離開了R大。
Z大在法律界再牛叉,也有人說抵不上R大的法律系。
勝者為王敗者寇,如是而已。
不過我無暇顧及這些,甚至在一篇論文在《經濟研究》這樣的權威雜誌發表都沒有辦法讓我有多少歡喜。
調節了一個星期之後,是外公的手術。
最後是蘇立和蘇如春一起上陣,憑著交情,讓科主任親自坐鎮。
我們可以說是享受了國家級待遇,蘇如春鄭重地問從英國趕回來的舅舅,“這件事情,您拿個主意,做個決定,其他的交給我。我們科最好的大夫上個月胃癌去世了,現在的我們科的手術技術最好的青年一輩,方醫生算拔尖,我自己也算過得去,組長和主任又有多年經驗,您覺得想要他們主刀,我也去爭取。”
趙枚在蘇如春身後補充一句,“張醫生去世之後,我們科做顯微和顱內最好的,就算是蘇老師了。”
蘇如春苦笑:“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方醫生更穩妥。”
舅舅最後做了決定,“蘇醫生,我爸就拜託你了。”
蘇如春抿緊嘴,鄭重地點頭。
我知道他揹負的壓力。
全家人都在看著,希望著。任何一臺手術都不可能百分之百保證成功,若是陌生人也就算了,醫生只要盡職盡責,就可以在手術結束之後說一句,我已經盡力了,不必揹負任何道德上的壓力。
他不行,不提他和我們家人千絲萬縷的關係,就是我舅舅剛才的那一句囑託,就足夠他承受。
更何況還有我。
他那麼聰明,不會不知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如何能不對著我揹負愧疚。
他還是應承了下來。
後來,趙枚跟我說,“你不知道,在平時,這樣的瘤子,別說蘇醫生,就是我們組資歷最少的秦醫生都不知道開過多少個,結果這次我們幾乎是全組出動,整個手術檯那一個圈裡,全是我們組的精英,系主任都幾十歲的人了,站在蘇醫生後面提點,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前幾天那個北京哪哪個區的區長都沒動用這個架勢。”
手術後,外公的精神逐漸好起來。
外婆也是70多歲的人了,怎麼也不肯離開醫院,王微微女士終日心思都在照顧兩個老人身上,也無暇顧忌我們。
小年夜裡,大頭竟然到了醫院。
他說:“我來看看老人家。”
大頭大二的時候曾經去我家旅遊,那是外公還康健。兩個人曾經一起在海邊的廣場上騎雙人腳踏車。
外公難得精神好,喝了點湯,讓我送大頭出去。
“我出去了你怎麼辦?”外婆幾天沒閤眼,舅舅和母親一起送她回家。
外公搖一搖頭,“我沒事,你放心。”
我沒想到,這是外公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只是下個樓,順便買了點水果,還沒等付錢,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