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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興點頭:“好啊!”
“叫聲爸爸聽聽。”
“爸爸。”
祝福甜甜一叫,甜到了何翩的心裡。
衛生間傳來沖水聲。
祝熹腫著一雙哭過的眼走出來,看見祝福與何翩已經和諧共處,他們僵硬的關係破冰。
何翩見祝熹出來,向她走去。
“我去換身衣服洗把臉,然後我們就去醫院。”
祝熹神色憂傷,她後悔自己當初的衝動與任性,把祝福帶到了這個世上。
正如何翩所說,知道她不健康,不如不生。
她身體的痛苦,父母無法替其承擔,於她而言,這何嘗不是一場萬劫不復的劫難。
何翩走到祝熹身旁,捏捏祝熹僵硬的肩,說道:“放輕鬆,別太擔心,我都被治療好了,福寶一定沒問題,可以闖過這一關。”
“治療痛苦嗎?”祝熹想起搜尋出的新聞報道里,化名的趙姓患者,即何翩,是治療到六歲才病癒。
說不痛苦是假。
治療哪兒有不痛苦的。
何翩記得他每週都要去醫院輸血,瓶蓋粗的針管扎進面板裡,刺入骨頭,疼得他都叫不出媽媽。
他假裝忘記了,說道:“都過了二十多年,誰還記得,說不定現在科技發達了,有更先進的治療辦法,免除絕大的痛苦。”
話雖如此,但在沒得到醫生診斷前,祝熹無法安心。
醫院裡,彷佛永遠都不缺人來看病。
無論何時,醫院裡都人流攢動,好比一個節假日的公園,人流量爆滿。
祝熹抱著祝福,何翩走在她身邊,在專人的引領下,前去門診二部13樓兒科周博士的診療室。
然而,那周博士平時最討厭所謂擅用特權的上流人士,祝熹沒掛號,還享受特權想插隊第一個看病,他站在會診室門前,攔著不讓祝熹與何翩進門。
“不好意思,我這裡,只接診掛了號的患者看病,按號叫人,沒號,恕不接診。”
何翩第一次遇到這麼死心眼的醫生,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啊,那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周博士指了下走廊裡,等著叫號的一群患者。
何翩一時啞然,說道:“我管他們是誰?”
“他們中,有從大山深處,跋涉幾百裡來看病的,有人排了很久的隊,有人搶了很久的號,在我這裡,人人生命平等,醫療資源絕對公正,不能因為你們有幾個臭錢,就肆意胡來,搶在別人前面看病,又不是隻有你們有病患。”
周博士對何翩做了個請的手勢。
“想要看病,去一樓前臺加號,遲了,可加不了。”
如果不是祝熹拼命攔著,何翩一拳都要揍在周博士的臉上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醫生拿臉色給何翩看,也是何翩第一次看病要拿號的。
“何翩,你別鬧,這是在醫院,你冷靜點。”
祝熹好不容易將吵吵嚷嚷的何翩拉開,說道:“拿號就拿號,你去他說的地方跑一趟,萬一遲了,加號都拿不到了。”
何翩不去,走到走廊窗邊,給副院長打起了電話。
祝熹拿他沒辦法,抱著孩子,快步走去電梯,打算坐電梯一樓加號。
電梯門一開,正要走進電梯的祝熹,抬頭就看見準備走出電梯的何燃。
他一身白大褂,黑色西褲,臉龐比起從前瘦了許多。
一個醫生,身上卻散發著商務精英感,站在電梯裡一眾人群裡,格外出挑矚目。
唯一不變的,是他臉上那副銀色細框眼鏡,三年前看著是個斯文讀書人,三年後的現在看,那副敗類氣質已經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