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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東西嗎?”
紀柔慈摸著自己的臉龐,黑瞳一轉,那俏皮可愛的模樣令殷堊不禁為之心悸。
他連忙從迷眩中拉回神,整理剎那間失序的心緒。“沒……沒有。”
“對了,我們是直接坐到尼泊爾嗎?”紀柔慈提出疑問。
“不,我們在新加坡轉機。”殷堊拿起面前的報紙,掩飾剛才的紊亂思緒。
“也就是說我們要坐兩班飛機?”紀柔慈的臉上再次漾出興奮的喜悅。
“是的!請你閉上嘴巴,不要再在我的耳邊嘰嘰喳喳。”他如獵豹般的利眼閃過一道慍色。
其實他平時不是一個喜怒形於色的人,除非感受到威脅或情緒紛亂;偏巧紀柔慈就讓他既感受到威脅又令他思緒紛亂,他索性放下手中的報紙閉目養神。
紀柔慈無奈地看他一眼,偷偷地做了一個鬼臉無聲地咒罵。
飛機終於緩緩地滑行,逐地拉高機頭準備起飛——
紀柔慈如花般的嬌顏剎那間刷白,雙手緊抓著兩旁的手把,驚恐地睜大著雙眼睨著身邊依然安穩閉目養神的殷聖,她想向他求救卻叫不出聲音。
周遭的寂靜今殷堊感到納悶,他半睜開眼睛瞄著身旁的紀案慈,驚愕地睜大。“你怎麼了?”
紀柔慈面色灰白,顫抖著雙唇彷彿在夢吃,泛紅的眼眶淚水直流而下,哭得像世界末日來臨了那般悽慘。“怕……怕……”水汪汪的眼睛中飽含恐懼。
殷堊立即意會出她對飛行的恐懼,他急忙握住她的手。“沒事,我們只是在空中,再說飛機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他極其溫柔地安撫著她。
“是真的嗎?它不會無緣無故掉下去?”剎那間,她變得像一個智商不足的孩子似的傻傻呢哺。
她的無知令他覺得好笑。“不會的,它只會到了目的地時才降落。”
“你沒騙我吧?”紀案慈仍不停地顫抖。
殷堊輕撫著她發冷的手背。“是真的。”
紀柔慈依然忐忑不安地緊抓著殷堊不放,殷堊則不知所措地淡然苦笑。打從懂事以來,他是第一次遇上怕坐飛機、甚至還因為坐飛機而變成白痴的人。
*
飛機到了新加坡,原本兇悍潑辣的母老虎,如今竟像只溫柔的綿羊般溫馴地癱軟在他的懷裡,殷堊覺得有些可笑。
“好一點兒了嗎?”
紀柔慈仿若虛脫般無助地望著他。“不好,一點兒都不好。”
“你有懼高症?”殷堊輕聲的問著。
她猛搖著頭。“不可能,我敢玩高空彈跳、雲霄飛車,怎麼可能有懼高症!” 殷堊頗為訝異她的回答。“那你怎麼可能怕坐飛機?”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飛機失事的新聞看多了,所以會怕吧……”紀柔慈腦子裡忽地閃過電視上所看到的飛機失事畫面,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她的回答令他爆笑。“那也不過是萬分之一的機率,瞧你緊張的……”
紀柔慈不悅地仰起頭瞅著他忍笑的樣子,一股怒氣不由得從心中生起。“這有什麼好笑的,萬一就這麼倒黴碰上了那萬分之一,你就到閻王殿去笑!”
“搞了半天,原來你是擔心會碰上那萬分之一的機率。”殷堊調侃的說。
紀柔慈怒氣衝衝地瞪著他。“我就不信你不怕!在陸地上就算出了事,至少還可留個全屍,如果在空中,那可真的是死無全屍,我就不信你會不怕!逞能!” 殷堊身子微微傾身靠近她。“怕什麼?你不是很愛錢,這下不是可以省去許多費用?”接著縱聲大笑。
紀案慈一臉不悅地瞪著地。“錢是我要用的,我死了,錢給誰用?神經病!”
殷堊突地斂起笑容,蹙起眉頭。“你真的那麼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