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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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幻影,“塞拉菲娜。多拉蒂的左眼看不見?”
所謂的儀式,是以已覺醒的法師作為獻祭,向女神祈求祝福的入冊步驟,此後才能真正作為多拉蒂家族的一員自稱。塞拉菲娜離開的時候尚不具備法師的力量,自然不能進行儀式,而在成為出遊資格者之後,她的身份不再一樣。
迪齊索。多拉蒂帶著她找了兩匹馬,然後示意她跟著自己走。早於十多年之前她便已經私自進入過女神之泉一遍,路她並不是不認得,但在父親面前,賣弄自己的知識只會徒添他人對她的疑惑。
多拉蒂家族將之稱為泉水,其實那更像是一條小溪,周遭被常綠樹所包圍,每一棵都代表著一個族人,然而那也不是真的樹,而是受神泉滋養的晶石所幻化出來的幻象。
在法師逝世之後,樹也會隨之消失,只留下一塊半露出地面的柱狀晶石,多拉蒂習慣將之當成墓碑使用,火葬之後的骨灰也往往會埋在晶石旁邊,換言之,神泉附近也是他們的家族墓地。
兩匹馬一先一後經過某處標記,塞拉菲娜。多拉蒂揚睫看了眼,上面清清楚楚地以通用語和精靈語刻上了兩個字。
【禁地】
“扶著我的手。”
塞拉菲娜遲疑了一下,才握著了父親伸出來的手掌,被他攙扶著翻身下馬。他幫她把坐騎拴到最近的一株樹上,嚴格說來他們還不在神泉的範圍之內,接下來的路程誰都無法騎馬進入,就算他是多拉蒂的家主也只能以雙足步行。
“這是第一代的多拉蒂,‘蒙恩之人’路易治。多拉蒂;這是他的兒子,‘聽風者’達非迪。多拉蒂……”興許是顧念到她是首次造訪,他一邊走一邊向她介紹沿途的晶石碑,上面刻著一個又一個的名號──千年之前,在培斯洛大陸上面的每一位法師都有能力雄霸一方,有自己的名號並不罕見,“……我們到了。”
看見父親的示意,女孩安靜地雙膝跪伏,額頭虛抵著地面,差一點點便觸碰到半露在地面的一塊墨綠色的晶石。他掬來一小盞水,從女孩的後腦處澆下,以示她已被神恩所淨化。
冰冷的溪水滑過她的後頸,有幾滴落到眼角,涼得她忍不住閉上雙眼。
迪齊索。多拉蒂輕聲吟唱著古語長詩,塞拉菲娜的神思有些恍惚無法捕捉到自他口所出的每個字詞,但那首敘事詩所述說的乃是多拉蒂家的舊事,路易治如何在機緣之下得到自然女神的眷顧,又如何成為大陸之上家傳戶曉的*師。
“我要動手了。忍住。”
他這樣提醒,然後把手按上了她耳後的兩個小凹位,將女孩的額按上去。
多年以後塞拉菲娜回想起來,儀式所帶來的痛楚,甚至可以與父親的那一擊相媲美。那種痛似是被燒得極猛的火灼烤著身體內部,又似是被雷電擊中一般突如其來,晶石明顯對她的接近有所反應,而且反應還一如她所料般強烈。
迪齊索沉著臉,把悶聲痛呼的女兒牢牢按著,防止她下意識抬起身來、離開了晶石的話整個儀式都會被腰斬,要再次啟動非常、非常困難──另外三個人當年接受同樣的獻祭時幾乎是泣不成聲,她比他想像中更能忍。
塞拉菲娜。多拉蒂覺得某種滑膩的觸手正緩緩攀上她的額際,有什麼正環抱著她的頭,並且給了她一個毫無溫度的吻。她還沒反應過來,胸前便傳來被□□貫穿身體的觸感,它所帶來的痛楚與涼意透徹得好像把冰塊塞進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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