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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祁愉吃了一驚，剛喝進去的奶茶差點將她嗆著。
“什麼表白？”
“他這擺明了就是要跟你表白呀！你沒看出來嘛？”
王祁愉搖了搖頭。
“哎呀，你這方面一貫遲鈍，沒想到這些也是正常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你滿心滿眼的也就只有哥哥一個人。”林童是一貫都知道她心思的，畢竟當年，她是親眼看見王祁愉在畫冊上，一遍遍畫下了姜山山的臉。
“不過，我覺得你得去。”她頓了頓，一邊吃東西，一邊開始出主意，“我想了一個法子。本來還發愁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張哲想要表白，便是最好的時機！到時候你過去，我們就這樣……”
“不好的，童童。其實，我已經死心了。”王祁愉在林童面前，心思稍微放鬆一些。
她總是想盡量擠出來笑容，讓自己看起來心情好點，也別讓童童太擔心。
可、實在是笑不出來。
這段時間，她整個人都陷在苦悶裡，心臟彷彿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綁住，於是連帶著她的呼吸都被掠奪。
喘不過氣，每天都悶悶不樂。
“那、那就當再給彼此最後一次機會嘛！這次不成，我也就不勸你了。反正、反正都是命，機會給了，他抓不住，就是他不配擁有你。”
配不配的。
王祁愉從不敢說這個字。
她向來覺著，是自己配不上姜山山。
但在林童眼裡卻不這麼看。
“我哥那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外人看著他長得帥，能力也強，平時對人也算和顏悅色是吧？可實際上呢……這麼多年來，除家裡幾個人，他真正把誰放心裡過？甚至他總給我一種感覺，彷彿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家人之外，其餘人的死活，他全都不在意。”
“他、不算善良哇。”
王祁愉沉默了下來。
她不敢說，其實自己也一直有這樣的感覺。
姜山山這個人，骨子裡其實是格外冷漠的。
“我聽我媽說過，哥出生的時候孃胎裡就帶了毛病，所以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跑醫院，中間還動過好多次大手術。一來是小時候遭罪，不像其他的小孩，在年紀很小的時候能和同齡人相處。導致共情力差了一些。以及，他當真是九死一生才活下來的，乾媽和乾爸，都要為他豁出去命才勉強救了他一條小命。”
“所以他格外孝順，乾爸爸讓他十八歲接管公司，他就十八歲接管。再辛苦也從來沒有抱怨一句，就為了讓他們倆能輕鬆一些，早點出去環球旅行。”
林童一貫絮叨。
她低頭看著王祁愉發怔的臉，有些無奈地湊了過去，“就這一回，好麼？最後一回，小愉，最後給自己一次機會。”
王祁愉定定看著她，瞧見女孩眼底一往無前的勇氣和執著。
她最缺的就是這些。
她沒有什麼膽量，更不會有破釜沉舟、不顧一切的勇氣。
但今天，看著童童真誠的目光，王祁愉還是點了點頭。
“好。童童，謝謝你。”
“不論最後結果如何，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以後，也不會再有遺憾。”
“放心，我們的人生，誰也不能有遺憾！”
……
王祁愉答應了張哲的邀約。
地點在如羅。
他提前預定好了角落的位置，手裡捧著一束花，還提著禮物。
擔心王祁愉害羞，便還特意讓她坐在裡頭，儘量不被人瞧見。
四下安靜，兩人來得早，這會客人不多。
王祁愉看著男人捧著的一大束玫瑰花，那張近在咫尺卻格外認真的面龐，平白多出了幾分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