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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王宇柯又拿著報名錶找到她。
那會正是跑操時間,喬司月因為生理痛,趴在課桌上小憩。
聽見桌角被敲擊的動靜後,她昏蒙的意識消散大半,艱難睜開眼皮,臉上被出明顯的紅印。
「不好意思啊,我之前漏掉了一個名字,你不用跑三千米了。」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但喬司月已經聽明白他的意思,搖搖頭說沒事。
王宇柯的心虛和愧疚在對上她毫無波瀾的眼睛後驟然停止,咬開筆蓋低頭在紙上將她的名字一劃,又換上另一個人的。
教室裡沒幾個人,幾乎都在埋頭做習題,王宇柯嗓門粗,這一聲在靜默的氛圍裡格外突兀,被路過的徐梅芝一字不落全聽去。
「你們已經高二了,正是學習最關鍵的時候,怎麼還分不清輕重緩急?」徐梅芝抬抬鏡架,厚重鏡片下的眼睛裝腔作勢般地眯起,繼續說教,「分班後的第一次月考就要來了,把注意力放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做什麼?」
被這般含沙射影地擠兌後,王宇柯臉上一僵,但也不敢當面嗆回去。
徐梅芝沒有久待,在大部隊返回教室前先離開。
吞了顆布洛芬,喬司月生理痛緩解不少,拿起筆剛刷完兩道競賽題,身後傳來一道略顯陌生的男嗓。
話裡的「盛老師」一下子把她注意力抓走。
「我聽說盛老師好像不會回來了。」
「啊,怎麼回事?」
喬司月落筆的速度不自覺放緩,等交談聲被過道嘻嘻哈哈的打鬧覆蓋後,手上的動作徹底停下,身子稍稍後傾,蝴蝶骨咚的一聲撞上椅背,沒有給她感受疼痛的時間,男生的回答劈頭蓋臉地砸向她。
「還不是被人舉報私底下開班,給學生補課……不是我說,補個課怎麼了,她又沒收錢,這年頭吃力還不討好了。」
一女生嘆氣,「別吧,盛老師這麼好的人,也不知道甩了徐師太幾條街。」
「盛老師本來還入圍了市優秀教師,獲選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偏偏出了這一茬,很難不相信這不是哪個落選的紅眼病舉報的!」
男生音量漸漸低下來,喬司月拿起水杯,特地從他身邊經過,這才聽清他的話,「比如徐某某。」
王宇柯還記著仇,聽見他們的對話後,嘴皮子一掀,「除了她還能有誰?早就聽說她嫉妒咱盛老師年輕貌美人緣好很久了,現在好不容易被她逮到這麼一個機會,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稍頓後,他又說,「前幾天那初陽湖不是死了人嗎?我聽說,自殺的女生曾經是徐梅芝的學生,就因為給班上一男生寫了封情書,被徐梅芝發現,讓她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把情書一字不差地念下來。女生自尊心受挫,那天過後就沒來學校,好像一直在看心理醫生。」
「真假?可這幾天學校不是一直風平浪靜的?要真出了這檔子事情,那女生家長還不得把學校鬧翻天?還有徐梅芝,我看她和平時一樣,完全不像出了事的狀態啊。」
王宇柯簡潔明瞭地給出六個字:「後臺硬、臉皮厚。」
喬司月沒聽清細節,甚至連女生的名字都沒聽到,但她總有一種預感,自殺這女生和之前張嬸提到的是同一個人。
談話聲停止,喬司月小腹的陣痛感再度襲來。
國慶假期前,學校組織了一次月考,按期末成績排座位。
喬司月被分到第一考場,她坐的位置,恰好在林嶼肆的斜對角,男生五官乾淨好看,手背上的面板很白,握筆時青筋繃起,
兩個半鐘頭裡,喬司月失神過好幾回。
不知不覺間,草稿紙上已經是滿滿的「肆」。
意圖太明顯,她嚇到連忙用水筆劃去,直到看不出原來的印記,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