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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鐘頭過去。
小護士氣喘吁吁地跑出來，面對著三十來號人，匯報訊息：&ldo;大的小的都平安。&rdo;
走廊兩邊的同事激動地互相擁抱，王詠菊和蘇北拓高興地拉住彼此的手。
小護士剛要回去，就被王詠菊拉住。
小護士回頭，只見三十來號人短暫的興奮已經結束，正齊齊地望著她。
小小的腦袋充滿大大的困惑。
王詠菊：&ldo;還有呢？&rdo;
小護士：&ldo;還有什麼？&rdo;
蘇北拓：&ldo;廢話，問你生了個什麼？&rdo;
小護士一拍腦袋，補充道：&ldo;是龍、龍鳳胎。媽媽生了個男孩，爸爸生了個女孩！&rdo;
這一下，
走廊裡肆無忌憚地響起了歡呼聲。
產房內‐‐
兩張並排的分娩床。
程愛琺昏睡過去了，跟她一起昏過去的還有三個主任醫生，一個專家組領導。
歐覓精疲力盡地拉著同樣精疲力盡的程愛琺的手。
確保程愛琺平安無事，歐覓終於也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才過了幾個小時。
凌晨三點的醫院裡燈火通明。
歐覓實在是疼，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但抬頭看到隔壁床程愛琺拉著自己的手安心睡著，又覺得十分滿足。
一個聲音悄悄在歐覓耳畔響起。
小趙：&ldo;老大，你醒啦。要不要喝水？&rdo;
歐覓點了點頭。
小趙拿著棉簽蘸水給歐覓潤潤。
小趙看到歐覓虛弱的樣子，心疼。
小趙：&ldo;老大，如果你沒有從我手上扣下那條校服裙，現在就不用吃這些苦了。&rdo;
歐覓：&ldo;噓‐‐&rdo;
歐覓喝了水，閉上眼睛，手還是拉著程愛琺的手，這次睡著了。
這天晚上歐覓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遊樂場裡有巨大的旋轉木馬。
程愛琺女士扎著一個馬尾辮孤單地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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