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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程錚嗎?不用了吧。你身上還帶著我做給程錚的金瘡藥的獨特香氣,從氣味的濃度上看,大概是三四個月前。但你胳膊腿上卻沒有傷,而且他三個月前還在華山派。不過你說,他是五個月前送你去青陽派學武的,我大膽猜測,你八歲之前沒騎過馬,他第一次用不知道劑量……”
他看一眼程錚,又嬉皮笑臉地轉眼看看我:“還用我繼續說下去?”
我長嘆一口氣:“不就是脫光麼,哪用先生費這麼多口舌。”
程錚放下水桶,尷尬地轉過身,面朝著視窗。
真好,程少俠總能做到在我尷尬的時候比我更尷尬,搞得我不調戲他都覺得是暴殄天物了。
想做就做,我笑嘻嘻地衝著他背影提高聲音:“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更何況我才八歲啊少俠。別叫狗剩先生看了笑話嘛!”
說罷挑釁地看了一眼藥先生,快手快腳地脫了衣服,撐著木桶噗通一聲飛速坐進去,又馬上激得嗷的一聲站起來,忙不迭地往外頭爬:“燙!”
藥先生按著我肩膀毫不留情地向下壓:“廢話!”
我勉強被他摁下去,不到片刻就又堅持不住,搭著桶沿掙扎著抬起點身子,聲音裡不覺帶出分哭腔:“燙得要命,疼!”
藥先生死死抓著我肩膀,面上殺氣蒸騰:“程錚,過來按住她!”
程錚低低答應一聲,腳下卻不動彈。
藥先生不耐煩地:“她要是泡不透,待會兒就還得再來一回,你要害她做無用功?”
程錚這才過來,壓著我肩膀將我往水裡摁。
藥先生涼颼颼地叮囑他:“也別太努力了,手套雖然厚,卻也不能防水。”
我的注意力暫時從疼上轉移了片刻:“什麼意思?”又低頭看看程錚裹得像個包子似的雙手,“這藥汁有毒?”
藥先生嗤笑一聲:“多新鮮啊,不然我們穿這麼厚是怕冷?”他擠眉弄眼地嚇唬我,“呀呀呀,把你毒死做人幹!”
我忽略他的鬼臉,仔細想了想:“你是在幫我選治病用的藥材?——因為都是熱毒的虎狼之藥,所以不能直接喝進肚裡,只能以藥浴的法子稀釋為我施用後,再加之熱力催化,好看看我是否會產生什麼不良反應?”和現代用青黴素之前必須做皮試的規定異曲同工嘛。
藥先生讚許地捏捏我下巴,衝程錚狂浪地笑道:“這妞兒我要定了!”
程錚點點頭,沒說什麼,右手卻稍稍加勁,在我肩頭上捏了捏,似乎是讚許的意思。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藥先生讓程錚抱我出來,用銀針插‘進我前胸後背的幾處穴道里試了試,又問我身上疼不疼,哪裡疼,是怎麼樣的疼法,將這些症狀一一記錄在案之後,便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了個瓷瓶倒入桶中,叫我再次爬進去,考驗自己的耐藥性和耐熱性。
如是再三。是夜,程錚一共換了三桶水,我泡了七次藥。最後一次出來時,我感覺自己胖了一圈,身上的肉都被燙得通紅,面板又因為幾種藥材的相互作用而散發出幾分若有若無的青紫色澤,直到用清水清洗乾淨之後還是覺得膚色古怪,像是誤食了毒蘑菇的印第安人。
我穿好衣服,在程錚的幫助下重新梳理了頭髮,小心翼翼地按了按手臂,按下去的那個坑很久都維持著原狀。
我一時玩心大起,在左胳膊上按了兩朵梅花。
程錚捉住我亂畫的手指,責備地看我一眼,我忙大方地貢獻出自己的右臂:“你喜歡兔子還是蟋蟀?右手借你。”
他低聲訓斥我:“很好玩麼!”
我收回手,自己在右臂上按了只兔子腦袋:“我知道你覺得不好玩,所以我在努力讓它變得稍微好玩一點啊。難道非得時時板著臉,才是十分重視的樣子了?”
程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