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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黃的中年人還不待說話,他身旁一人便搶先笑著拱手道:“程夫人多慮了。經由方才那場山崩和雪崩,就算東方厲曾經佈下什麼後招,想必也已經化為烏有。更何況這片斷崖原本與對面山峰相連,因著鞍部的溶洞悉數塌陷才顯露出來,東方厲縱是再神機妙算,恐怕也計算不到這裡的。”
我聞言看向他。這人大概年近而立,長得十分面善,想必在江湖上大概也是個有名有號的人物,於是也不敢太放肆,只緩聲請教他:“莫非這位大俠知道什麼隱情?”
那人微微一笑:“不敢。只是偌大一座壎山,藥堂主分‘身乏術,所以在下也幫了一點小忙。而這一處,恰好就是在下增加的一處機關。”說著又一拱手,“在下乃武當門下三代弟子聶楓,五年前奉黃師叔之命潛於魔教藥堂。因資質愚鈍,多年來始終人微言輕,不得升遷。所以程夫人不認識我,也是情理之中。”他一邊說,臉上一邊顯露出釋然輕鬆之意。
原來是名資深臥‘底!
我不由肅然起敬。
就在我向無間道工作者致敬的功夫,程錚開口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就算這斷崖乃山崩而成,東方厲的忠心屬下未必不會趁幻陣運作時,先一步在崖底等候接應。為絕後患,黃師兄還是分派人手,下崖檢視一番吧。”頓了頓又道,“我也可盡些許綿薄之力。”
那黃姓中年人點點頭,剛要說話,突聽得遠處主峰隆隆作響,竟似是還有炸藥一般!
那個聶楓不由變了臉色:“一定是工巧言的佈置!其他山頭恐怕也有機關!”
黃大俠聞言,當即以千里傳音遙遙警示眾人從速下山躲避,又向著程錚搖頭苦笑:“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過師弟放心,附近城郭由向家老二帶人把守,東方厲就算僥倖逃脫也進不了關。待山上動靜平息之後,我會即刻叫人下去檢視,定不叫東方厲活著離開。”
程錚點頭道:“那就全靠師兄費心了。”
那黃大俠倉促地牽牽嘴角,從袖中抽出與向靖聲之前所持一模一樣的小旗,站在高處指引眾人下山。
程錚也抱著我坐回到蕭杧的飛毯上,以一種睥睨眾生的姿態追隨大家下山。
自中劍後連番刺激,我剛一躺下便覺得有些疲累,於是揉揉眼睛強撐著問程錚:“山崩非同小可,那位黃大俠留下來殿後,危險得很,待會要不要請蕭杧回去接一接他?”
程錚搖頭:“武當梯雲縱是武林的無上輕功,若他躲不過,天下便沒幾個人能躲過了。回去接他,卻是小瞧了他。要不是你身上有傷,我也寧願施展輕功,與旁人一較長短的。”
我笑著吐吐舌頭,暗道大俠們的自尊心和好勝心當真是標配產品,因此也不再瞎操心,放鬆地打了個哈欠,閤眼閉目養神。
這一閉眼,竟就徹底墜入了黑甜鄉之中。
恍惚間,似乎有人搖了搖我,又伸手摸了摸我額頭,而後便將我放到張床上,叫我睡得更加舒服。我於是也不再客氣,當真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
半睡半醒時,我又夢到了楚修竹和東方厲。
兩人已經換了身普通裝束,手腳上的傷也都包紮妥當,看楚修竹臉上傷痕癒合的情況,似是離現在有一段時日了。
他們正在討論今後何去何從的問題。
東方厲似是仍對正道諸人心存憤慨,楚修竹便勸他:“多年來正邪之間糾纏不清,但若要認真算起來,還是魔教欠正道多一些的。而且當日壎山被正道圍攻,咱們功夫全失尚能僥倖逃出生天,除了工巧言陰差陽錯地幫了咱們一把之外,正道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也定是網開了一面的。人家既已高抬貴手,你若再不惜福,我便只能如當日所言,自裁以謝了。”
她態度柔和而堅定,東方厲拗不過她,只得答應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