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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還是沒長開的時候,就這麼勾人。
大太太忽然想到了姚媽媽說過的那些話,看著純歌的眼神變得陰鬱。
男人,要真是被勾住了心,可就管不住那麼許多了。得寵不要緊,要是得寵了再生個兒子……看樣子,是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好。
陳純荔瞥見大太太目光一直在純歌身上打轉,眼珠子一轉,端了旁邊的茶杯,不小心的就撞上了旁邊正跟丫鬟小聲交代回去要把哪個衣箱翻出來的陳純瑤。
第二十六章 街頭(上)
陳純瑤被陳純荔這麼一撞,本想刺她幾句,卻看見陳純荔在注視純歌,又順著看見了大太太的目光。歡喜的神情霎時間就變成了一片陰鬱,兩隻手攪著絹絲帕子,心裡的怒火一拱一拱的燒心,終還是顧及到屋子裡面的大太太,沒有開口。
結果,那晚上純歌回房的時候,就又聽見了好不容易消停的隔壁傳來咚咚作響的聲音。不是銅盆摔在了地上,就是紅木雕花香幾噼裡啪啦摔散了架。
純歌在房中無言嘆息,對面屋子的陳純荔卻聽著響動,搬了小凳子坐在窗邊聽著動靜,一邊趕緊繡明日要給國公府太夫人做見面禮的佛經,一邊得意的笑。
第二日一大早,陳家上下已經動起來。純歌從屋裡出來,到門口的時候,看見陳純荔身上的八團喜相逢厚錦鑲鼠皮大紅披風,再看到陳純瑤簇新的玫瑰色牡丹緞子狐裘褶子大襖,兩人都是一色的大紅,在冬日的雪天裡,格外打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純瑤見純歌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抬著頭,打量著純歌一身淺綠的四喜如意雲紋錦裙和半舊的軟毛織錦披風后,得意的笑了起來。
扶著純歌上馬車的翡翠和琥珀不由氣結!
要不是姑娘不願意穿的太出挑
京城裡昨晚下了大雪,路面溼滑,怕出了差錯,馬車行的極慢,馬車裡有小炭爐,燃的是銀絲碳,倒也不冷。閒來無事,純歌捧了本雜史談細細翻閱。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純歌身子一歪,差點將書摔到爐火上面去。
琥珀一早起來就積攢的怒火刷的都出來了,掀開車簾子就要問車伕是怎麼回事,外面已經起了爭執聲。
純歌初來京城,連大太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自然也就不想生事。只叫了琥珀看著最喜熱鬧的翡翠,不讓她下去摻和,有什麼事情,自會有大太太那邊出面料理。
可這爭執卻久久沒有解決,聲音還越來越大起來。
純歌透過朦朧的紗簾,看見外面聚集的越來越多的人群,圍著她們這邊幾輛馬車指指點點,柳眉輕蹙。
畢竟是女眷的馬車,在這路面上被人圍著看,可不是什麼好事。
隱隱約約中,又聽到了前面大太太的車伕,似乎是抬出了安國公府的名號。
聽說安國公府的國公爺李建安雖然是陳家的女婿,和陳家,卻一直不怎麼往來。
昨日翡翠回來的時候,還說聽廚房的小丫鬟講,年前大奶奶連氏私下打了國公府姻親的名號,找上皇商安家要入琥珀廠的分子,將來好分紅利。安家就去商量了國公爺的意思,結果國公爺一句李家是李家,陳家是陳家,給安家的人噎了回來。安家沒有討的國公爺的喜歡,陳家也大大丟了臉面。
這樣一個人,大太太卻縱容手底下的車伕到處亂打國公府的名號。
第二十七章 街頭(下)
今天的事情若是傳出去,自己又是跟大太太一起過去的。
想到這些,純歌只得將琥珀叫過來,“你去外頭,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琥珀知道純歌不讓翡翠出去打聽,必然是害怕翡翠在街面上人來人往的時候說錯什麼話。不聲不響的下了車,一刻鐘後,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