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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李安通聽著裡面緊張的打鬥聲,「我們快進去看看吧。」她探手入懷,摸出一方手帕,「你若是怕被人說,可以用這帕子蒙上臉」
花隱伸手接過,「你先進去。吾稍後就來。」
李安通點頭進去了。進入一看,四人已打得難捨難分,琴引身子弱,被鍾鶯連連打退,而蘭陵畫畫以一博二,漸露下風,此時,只見鍾紫一招雷霆之勢,便將蘭陵畫畫打出圈外,口吐鮮血。
「沒緣分的姐夫,你輸啦。」鍾鶯嘲笑道。
蘭陵畫畫一被打退,現場就起了群嘲聲,「男人的恥辱啊。」
「就是就是!丟人現臉。」
蘭陵畫畫一聲不吭地從地上爬起,默默地退出了艙外。
李安通一時難憤,慨然就要出戰。這時,花隱走了進來,來到李安通身邊,她呆愣了幾秒,居然沒認出來。
厚重的劉海下,是一張清秀俊逸的臉,幾乎是大變樣,可見這世俗偏見影響人多深。
琴引也看得呆住了,「表哥!你終於開竅了。」
25騎騄駬,躡青雲(6)
花隱不答,問李安通道,「你可以上場嗎?」
李安通按按自己的手臂,「勉強。」說起這個事,還跟花隱脫不了關係,他無心的一句,竟會造就那麼大的事情。花隱略不好意思,「好。」
他躍上臺子,在場的人居然無一人認出,只當是普通小輩。
「咦,剛才的半隻眼!」鍾鶯嘲笑道,「你怎麼不繼續遮了?哈哈。」
鍾紫也道,「什麼阿貓阿狗都上臺了。」她心中瞧不上被她打敗的蘭陵畫畫,自是也瞧不上他的夥伴。
「吾等你們說完。」花隱道,「女人,話一向很多。」
鍾紫冷哼道,「別什麼女人女人的,男人還不是女人生的?」
鍾鶯接道,「就是就是!姐姐,讓我一個人解決他!」
花隱似是不屑跟她們爭辯,笑意微漾才道,「都說女人如花,吾看是謬讚了。」話音剛落,利鋒出鞘,勁快盪雲,旋起八方風雨,不過剎那,刀光已轉過了千百個回合。
這一出刀如刀神降世,既快又準又狠,兩姊妹還沒反應過來,已被奪落武器,且被打下臺,重重地摔在地上。攻擊的人絲毫不憐香惜玉。
片刻間,江風止,眾人愕,剛才轟然鳴響的大堂,靜如古墳。
花隱收刀回鞘,緩慢道,「女人,你的名字,叫軟弱。」
一刀取勢,絕頂高手當如是。
李安通率先反應過來,心中大讚漂亮!這樣的境界,饒是她,也不一定做到。
之後才是現場的高呼讚美聲。
緊接著,馬文馬武躍上檯面,「關西馬氏兄弟特來請教。」態度已不似鍾家姐妹那般輕浮,語帶尊敬。
「請。」花隱伸出手,他言語看似傲慢,對對手卻是相當地尊重。
不意,這兩兄弟也敗得很快,不到三招,敗局已定。
馬文馬武被花隱打下臺,揉著自己的胸口,回到老大寇炎身邊,對寇炎道,
「他的刀極快,已經到了意前發後的境界。」意前發後,身體比心快,別人還未準備好,刀已經劈來,尋常人根本無法招架。唯有一流的刀者才能與之一戰。
「這麼強?」寇炎問。
「不敢誇張。」
寇炎道,「強中自有強中手。西衛人才輩出,看來將軍想要滅掉西衛,任重而道遠啊。」
他們談論之際,花隱已經連敗數名高手,所向披靡了。於是——
嬰芽奶聲奶氣道,「吾來解決你。」模仿著花隱的說話方式。他的年齡在這些人當中是最小的,聲音也是娃娃音,聽來格外可愛。他一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