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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放馬而行,李惟儉不由得感嘆道:“想上進真是太難了。”
吳海平瞥了其一眼,腹誹道:“公子,您還難?您是不知道我昨兒晚上跑了多少冤枉路。為了打聽那車員外,小的差點兒給關在外城進不來。”
李惟儉歪頭笑吟吟看向他,說道:“你那東家行二還是行三啊?”
“額……”吳海平面色驟變。
“不用言語,比劃個手勢就行。”
吳海平四下看看,確認無人關注,這才悄然比劃出三根手指。
李惟儉瞭然於胸,這倒是有趣了,不想竟然是那位主兒。依稀記得,那位主兒可是跟賈府有仇的。
此時天色尚早,明日便是黛玉生辰。李惟儉便在內城繁華處四下逛將起來,總要選上一件禮物才好。
最後在馬市橋左近尋見了一家洋貨鋪子,進到內中逛了逛,忽而瞥見一物,他幾步行過去探手拿了起來。
那掌櫃的殷勤道:“公子好眼光,上好的洋貨,您瞧瞧這做工,這質地,沒得挑!”
李惟儉擰動發條,聽了一小段禁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是洋貨?誰家洋貨放鮮花調?”
掌櫃的面色不紅不白,搓手笑道:“公子好眼力,這洋貨實則是內府造的,您要是入手,我給您打個狠折。”
“什麼價兒?”
掌櫃的比劃出兩根手指。
李惟儉頷首道:“倒是不貴,二兩銀子也算有些賺頭。”
掌櫃的神情一怔,急了:“公子莫要說笑,二兩?這黃銅、玻璃罩子二兩銀子都下不來。二十兩!您還別嫌貴,換旁人我能賣三十兩您信嗎?”
李惟儉哪裡肯信這般鬼話?
與那掌櫃的討價還價半晌,這才掏了十六兩銀子,將這物件買了下來。
出得洋貨鋪子,吳海平就道:“公子,時候兒不早了,是不是該回了?晌午灌了一肚子茶水,就吃了塊兒點心,五臟廟方才就開始鬧騰來著。”
“嗯,沒旁的事了,回吧。”
二人翻身上馬往回行去,路上李惟儉忽而覺得,好似有什麼事兒給忘了。
忘了什麼?算了,左右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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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車衚衕兒。
小院兒正房三間,廂房兩間。
運煤渣的驢車自衚衕裡穿行而過,小院兒的正房便開了房門,露出一張豐腴的面孔來。
見經過的只是驢車,司棋便蹙眉又闔了房門。折身去到裡間,盤腿坐在炕頭,她蹙眉想著:都這般時辰了,那位儉四爺怎地還沒來?
她本是王善保家的外孫女兒,王善保家的又是邢夫人的陪房,仗著如此便利,就成了二姑娘迎春的貼身大丫鬟。
可陪在二姑娘身邊兒兩年,司棋就覺察出來,二姑娘是個綿軟、懦弱的性子,將來只怕配了夫家也是個不得勢的。她若是陪嫁過去,不知要遭多少窩囊氣!
轉眼二姑娘眼瞅著十四了,來年便要及笄。司棋便想著,與其陪嫁過去,莫不如自己選個如意郎君。
恰好年前表弟潘又安走了門路,到得府中充做了小廝。潘又安生得極標緻,又小意溫存的,一二來去司棋便芳心暗許。
本道待二姑娘出嫁前將此事挑明,求了外祖母王善保家的請託一番,將自己配了表弟潘又安,不想突起波瀾!
表弟潘又安為了賈薔那紅口白牙全無憑依的好處,竟誘騙新來的儉四爺走了私巷!原以為那儉四爺會息事寧人,不想幾日光景情勢突變,潘又安上街採買竟被巡街御史給抓了起來!
表弟一家自然是急了,四處請託,卻求告無門。司棋憂心表弟潘又安,便去求了外祖母,可外祖母不過是邢夫人的陪房,莫說